“你還是出來了,安靜的天玄隨著你的出現又將掀起混亂,為了區區一個女人,這麼做值得嗎?那可是妖族和人族先輩的血換來的安寧,為了你的一已私慾,又要讓這世間充滿痛苦和絕望。”
潘迎鳳隔著萬里空間,不知道在和誰說話,聽她的口氣,與她對話的人在地位上是至高無上的,只憑那人的意志,就能讓天玄陷入戰亂之與此同時,一道劍光在陳府升起,劃過黑夜,落在陳東昇的面前,劍光正是他的佩劍。
那劍立在積水之上,從上面鑽出一個發光的小人,那小人對著陳立怒氣衝衝的瞪了一眼,這才轉身對著陳東昇發出一降嘰嘰咕咕的聲音。
在陳東昇的佩劍劃破長空而來時,陳立被嚇了一跳,連忙擺出防禦的姿勢,見那發光的小人只是瞪了他一眼,他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那道眼神太過銳利,陳立心中估量著,若是這個眼神帶著殺氣,他一定會當場暴斃,直到那小人轉身之後,陳立才大鬆了一口氣。
一把劍都如此厲害,陳立這才醒悟,陳東昇今天若是強闖,他一定是攔不住的,實力修為還是差得太遠,即便有《聖人訓》他在天玄還是最頂層的小螞蟻,陳東昇這群人隨便弄點風雨,他就得迷失在汪洋中。
“我說怎麼今天下這場雨裡有難聞的味道,原來是這麼回事……罷了罷了,這香不上了,你下手不狠,若是狠點,我就下去見青紗,這多好……不過現在不行了,有東西在外面搞風搞雨,等我把那東西搞服了,我再來你這找死。”
陳東昇被他的烏黑佩劍扶起,載著他歪歪斜斜離開,消失在雨幕中,獨留下手痠腳痛的陳立傻愣的站在院門前。
“打得半死不活的就要走了嗎……他來這裡有心找死,是心裡有愧,受不了折磨了嗎……那我偏偏不讓你死,甚至會讓你長生不老,永遠活在痛苦的折磨中。”
陳立轉身回到小院中,他在這一刻,心中想要殺死了陳東昇的主意變了,他要讓陳東昇永遠的活下去,每一天都受盡折磨。…
…
深秋的一場大雨引來了如刀的北風,也引來了順著北風而下的妖族大軍,破落的十三城再次成為血與火的戰場。
原來的十三城守軍現在只剩下了一百人,這裡已經被廟堂的軍隊接守,現在他們的職責就是好好養傷。在最黑暗的三天裡,他們知道了什麼叫真正的戰不是教官站在高臺上,用嘴說的戰爭,會死人會流血,昔日的好友會在你身邊被肢解,他的手也許會在東邊城樓上掛著,頭卻滾到了城下護城河裡。
頭顱堆得多了,護城河的河位都升高了,若說地府黃泉河裡流的是血,現在的護城河也不過如此,濃稠了都從鮮紅色變得烏黑,有不曾流動的地方都凝成了巨大的血塊,那是汗水和血液混合產生的反應。
這天那群帶著翅膀的禽獸,和那些蠕動的,排山倒海的走獸又撲了過來,十三城的倖存者身上因為害怕而發抖,見過死亡才會對死亡懷有敬畏之心,害怕再見到手腳亂飛,被禽獸捲上天空,內臟如雨落下的場面。
但這裡是人間界,後方逃走的人裡有他們的家人,他們不能往後退,即使因為畏懼死亡而害怕得渾身顫抖,他們還是要拿起武器,衝那些飛在天上的禽獸發出撕心裂肺的怒吼。
戰士的怒吼和妖族的獸吼交雜在一起,落下的雨點裡有難聞的腥味,那是妖族身上發出的獨特味道,難聞至極。
號角聲和鼓聲響起,城樓上的人已經和妖族打上了,滔天的劍影升起,劃破烏黑的天空,比天上的雷光都要閃亮。
這一仗的聲勢浩天,連僅有的大能都出現了,僅裡對一招,就能讓整個邊境抖上三抖。遠在越州城裡的陳立都能聽到,浩大的聲勢讓整個越州城裡的人睡不著覺。
陳立打著傘,爬上屋頂,眺望十三城的方向,在黑夜裡,那裡分外明亮,沖天的劍影升起。
和著北風,甚至能嗅到那裡飄來的血腥味。
原本參加完家族大比,陳立還不知道要去哪兒,現在似乎有了目標。
十三城那裡有大批的妖獸等著他去收割,那都是放著的大把經驗。
既然到了這個世界,有了系統,他沒有理由讓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