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跟她保持距離是為了不牽連她,她倒好,變著法子整自己……
“算了,這次排位戰人數眾多,我們的運氣未必會這麼差碰到他,走吧,先跟我去見見老朋友。”柳尋香吸了口冷氣,說道。
“老朋友?”
汪時常看著柳尋香去的方向,心中疑惑,少主什麼時候有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場中空席很多,柳尋香向著一處走去,隨著他的腳步,場中的目光也隨著他的移動而移動。
“他要幹什麼?那裡可不是大秦的區域席啊。”
“這柳少主,是個妙人,有趣,有趣。”
“大秦的柳少主坐在那個位子,昨晚他難道沒來,他沒來的話應該是少一人,可為何最後的人數反而多了一人....這柳尋香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在眾人的猜測下,柳尋香走到一人身旁的空位坐下。
“柳某見過七頌道友,當日萬雄關匆匆一別,柳某還以為無緣在於道友相見,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真是緣分啊。”
汪時常站在身後,雙腿發軟,他現在才知道,這少主口中的朋友,居然是中州兩禪寺的佛子七頌。
“完了完了,這下完了,這種場合下與中州之人如此熟絡,少主啊,你心裡到底怎麼想的!”汪時常心中猶如萬蟻噬心,難受之極。
七頌面色不變,喧了句佛號說道:“多日不見,柳施主別來無恙。”
場中眾人見柳尋香坐在了中州修士七頌身旁,二人還有說有笑,似乎早已認識,不由得心中生出些不安。
不過柳尋香彷彿並不知情,依舊跟七頌聊著:“今日怎麼不見七頌道友身邊的那個小姑娘,她難道沒來嗎?”
柳尋香話剛說完,耳邊便傳來一句脆生生的聲音:“你找我啊?”
只見幾個人頭被一根竹籤串在一起突兀出現在柳尋香身後,站在柳尋香身後的汪時常沒有絲毫心裡準備。
便看到一雙死魚眼出現在自己面前,汪時常被這突兀出現的一幕衝擊,大腦頓時一片空白,雙眼一翻直挺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柳尋香畢竟早就見過這一幕,所以沒有失態,而是回頭沖人頭葫蘆笑道:“小道友,好久不見。”
扎著兩個馬尾辮的小姑娘露出腦袋,看了眼地上的汪時常,癟癟嘴說道:“真沒意思,不過白頭髮的,你到是蠻有意思,啊,我記起你來了,你是那個大秦的柳什麼來著,我一直惦記著想把你的腦袋也串在這人頭葫蘆上面呢。”
七頌聞言面色一變,一把將這小姑娘拉到自己身後,說道:“柳施主,小孩子一時玩笑,你可千萬別當真啊。”
別人不知道柳尋香,他可是清楚的狠,能從那個變態的夢境中走出來的人,可不是他七頌能對付的。
柳尋香深深的看了七頌一眼,小聲說道:“我當不當真,就看道友怎麼做了,不然,柳某不介意把你身邊這位小道友的腦袋做成這人頭葫蘆。”
“七頌道友,你知道的,柳某有這個本事。”柳尋香陰惻惻的說道。
七頌還沒說話,被他拽住的小姑娘卻不樂意了,立刻張牙舞爪的叫囂道:“小禿驢你放開我,白頭髮的,來,咱來比劃比劃,你看我倆到底誰把誰的腦袋串成人頭葫蘆!”
不過七頌的修為明顯比這小姑娘的要高深不少,任由她怎麼掙扎都沒能掙脫,七頌面色悲苦,閉眼喧了聲佛號,說道:“柳施主,你知道嗎,你和那個人很像,只不過他沒有你這般無恥。”
柳尋香知道七頌口中說的是誰,也不生氣,笑道:“多謝七頌道友稱讚,那這次大比,就勞煩七頌道友替我多照顧照顧我大秦的修士了。”
“無恥,無恥至極,東域怎麼有這麼無恥的人,偏偏還和那個變態一樣強悍,這太可怕了……”七頌雙手合十,閉眼默誦佛經,不在理會柳尋香。
場下,一位身穿魏國官服的中年男子走到了千機臺正中,向著眾人見禮,朗聲說道:“下官大魏國公魏慶,很高興這次九國盟會能選在我大魏,我代表大魏歡迎各位東域天驕齊聚在此,現在,我正式宣佈,九國盟會,九國排位戰,正式開始。”
隨著場中的歡呼聲,魏國公魏慶揮袖,空中頓時浮現出上萬拳頭大小的珠子,魏慶面帶滿意,說道:“第一戰,由化丹境修士開戰,場中所有化丹境修士將自己氣勢釋放,這化丹珠便會隨著氣息吸引來到你們手中,而後根據珠子內相同數字的為一組上臺對戰。
雖說拳腳無眼,但諸位畢竟都是我東域天驕,魏皇亦有愛才之心,因此,雙方對決中,若是有人不敵,可捏碎手中珠子,這光球便能保下一命,只不過一旦捏碎珠子,也就意味這認輸,諸位可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