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人好像很習慣做這種事,一旦佔據了一塊土地,這塊土地,就成為他們必須收復的固有之地了。
雖然大漢軍隊的紀律性,跟後世不能比,大漢百姓的紀律性可想而知,錢汝君還是從這些無序中,看出有序,想要保持平安,在草原中好好地種植,養殖,不但是要教會這些大漢百姓,種植養殖,甚至耕織的技藝,還要教他們結陣殺敵的事情。
但是這樣有點備多力分的感覺。
錢汝君覺得好像她還可以做最多。
來到大漢,錢汝君好像漸漸的能夠接受,有我沒有你的想法。
五十多年前的漢楚戰爭結束,不代表大漢就開始和平,這些人其實,都經過戰亂的時代,即使是現在號稱文景之治,大漢一半的地方,還是不太平!
甚至跟地方政府都有得鬥,大漢人民的血性還是沒有消失!
即使他們在耕作,但是,耕作在大漢其實還是要面臨隨時出現的危險,一個老虎隨時下山叼走小孩,甚至跟成年人戰鬥都是常見的。
隨時跟老虎保持戰鬥的農民,其實戰鬥力還是槓槓的。
錢汝君發現,她受到明清的影響太多,畢竟戲劇裡對這個時代的交代比較清楚。
到了明清時代的農民基本上就是農民,這種血性大概是在大宋的時候,被趙匡胤政策滅殺掉。
國家都還沒有完成統一,竟然就把兵馬放歸南山。而且有不給當兵的人活路。
要不然不會到了宋朝,都朗誦著好鐵不打釘,好男不當兵,然後每個都乖順的像個小男孩,隨契丹玩弄。
大宋以後,打仗大概就是一種恥辱了。
軍隊作戰的事情跟人民越離越遠,也讓人民對於戰爭,產生了恐懼。
或許也是人越有錢,越恐懼死亡的原因。大宋百姓生活已經跟周邊國家拉開來一個極大的差距。
大明朝的富裕,都掌握在士紳階級手上。
“為什麼還有遊牧民族能夠打殺進來?幸好這次只出現五百人,要是再出現更多人,我們死傷的人就不會只有一千多人。”
在錢汝君的人生中,她頭一次面對這麼多死亡。
草原上缺乏燃料,雖然錢汝君記得那裡有煤,也沒有辦法去挖。她可不敢讓人離開大部隊。而他們現在停留的地點,是皇帝劉恆選定的“安全地帶”
這是錢汝君頭一次,親眼面對戰爭。面對死亡,在埋自己人的時候,錢汝君跟天地跪了下來。
學堂島學生,在朝鮮的戰爭根本就不像戰爭,站在地上的人要面對馬匹的衝擊力的時候,有許多的無助,甚至無法阻擋。
這些人,在這種情況之下,竟然反手抱住了馬腳,讓許多牧民從馬上跌下來。
錢汝君把學堂島學生,送了出去,在地上灑了非常多的鐵釘,才讓更多的匈奴人跌下馬,前後俘虜了一百多個人。
五分之一的戰損沒有辦法讓牧民退去,但是還有更多受傷死亡的人。
錢汝君手上有一萬多人,這一萬多人,圍攻五百人,除非是懦弱的人,要不然,光是靠圍著,也能把對方圍死。
錢汝君知道,她的人,是以命換來勝利。
“你們從哪裡來的?是附近的牧民?”
錢汝君試探道。
她知道,附近已經沒有牧民,附近一百公里的牧民都在皇帝大軍來的時候,望風而逃。
他們很容易算出,什麼樣的情況,他們可以戲弄對手,什麼樣的情況,他們可以艱苦作戰,並且在最後得到好處。
沒有勝利希望多時候,他們會逃走,尋找更多的人會合,知直到他們有信心贏得這場戰爭。
有外敵的時候,就算他們本身有什麼內部問題,也會想忽略過去。
這些匈奴人,現在全身用牛筋被捆在中央廣場。
錢汝君面對了人性最大的挑戰,在以往她並沒有殺過沒有抵抗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