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門神的稱呼可謂是說來話長,說起來又是一段驚天地,泣鬼神,動人淚,感人心的江湖仇恨。
軍訓的第三日,雨神涕零,降下了一場不大不小剛剛好的雨,梁辰他們起床的時候都是帶著笑的,即使是早自習,全班破天荒的預習起了要學習的***的《沁園春·長沙》。不知是誰起了頭,朗誦的勢頭一下就出來了。
“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橘子洲頭。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舸爭流。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競自由。悵寥廓,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攜來百侶曾遊,憶往昔崢嶸歲月稠。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
高一七班起頭在讀,不知怎麼隔壁班也跟著他們和了起來,一波接著一波,一路傳過一路,到最後整個年級都在朗誦這首詞。那時候讀詩都是快樂的,可是快樂總是短暫的。
九點鐘,大家都沒想教官居然還是按時到了教室,大夥兒沒理他,誰也沒先開口。
“下雨了!軍姿是站不成了,那我們就練練坐姿。其實我也不想訓練,但是等一下呢!上面的領導要下來檢查,你們給我坐好了這30分鐘,我們就好好的休息一上午,但是那個小子敢耍什麼么蛾子,給我惹事兒,那咋們就去操場,來緊急訓練,聽明白了嗎?”樊門神一邊說,一邊慢慢的往梁辰這邊靠。
“教官,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您不知道嗎?那是為人民抬草,替教官教歌;守紀律、敢於承認錯誤啊!”梁辰滿臉認真的說道。
樊門神手指著梁辰,嚴肅的說道:“你小子今天給我老實點兒,不然我讓你同手同腳給我走一圈操場。”
梁辰聽此,連忙點頭,今天他也不敢造次,再說了,他也沒揭竿而起。
二十多分鐘,眨眼間就沒了,可是檢查的領導還是遲遲未來,班裡有些人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挺直了腰板像小學生那樣堅持四十分鐘的時候早已不付東流。梁辰他們偶爾趁著教官轉身的機會左右扭扭身子,搖搖脖子,打個哈欠,這時候樊門神倒是沒有太計較,只是按照軍訓的常規操作,吼了他們幾句。
半個小時一到,還沒等教官的命令,有人就想站起來了。教官一個咳嗽,眾人又坐了回去,梁辰倒是老實,這半個小時,他一動也不動,活像個王八。其實他也想動,只不過樊門神像是隻蛤蟆看獵物一樣死盯著他。
樊門神見來檢查的領導還沒到,出門望了望,回教室裡,便讓全班活動了一下身體。舒服不到一分鐘,木老師走到教室和樊門神嘀咕了幾句,相互點點頭,就離開了。
“活動好了就繼續進行坐姿訓練,今天大家都要向梁辰學習,你們看人家的坐姿,那毅力!肯定活得長啊!”底下的同學也是哄得一陣的笑,梁辰嘆了口氣,拍了拍腦袋,一臉苦笑。
“好了,領導馬上就要來了,我得出去給你們站崗去了,你們在教室裡給我坐好,還是那句話不要給我惹事兒。”說完教官,來了個標準的左轉加齊步走,一個收腿,“啪”的一聲立定站穩,軍人的風姿展露無遺。
“嘿!”同桌周君用手肘擠了梁辰兩下,說道:“你看教官像不像門神。”
梁辰用眼睛的餘光瞟了瞟站在門外的樊剛,由於梁辰心裡總掛著樊剛看他的眼神,腦子裡不自覺的生成了恐懼程式,連現在看他,也只是瞥一眼,然後一下眼神一下有收了回來。
剛開始看第一次時,梁辰也沒見的有多像,可是瞧的次數越多,梁辰的腦子有冒出了門神的模樣。樊剛不高168左右,估摸著和梁辰差不多,身體壯實,一張神似張翼德的臉,往哪教室門口一站,活脫脫的門神二世啊!
“誒!你還別說越看越像。”梁辰小聲的說道。
“樊門神,喂!樑子,樊門神這個稱號就由你去授予他怎麼樣。”
梁辰鼓著眼,眼睛偏向周君說道:“得!你這是不想讓你爹我好好活了。”
周君咧著嘴,似笑非笑,“等坐完了,看爸爸我不收拾你。”
“劉秉堅,你說,教官像不像門神。”周君問道。
坐在後排的劉秉堅,沒聽清周君的話,“啊!”了一聲,驚動了門外的樊門神,他在門外,狠狠的咳了一聲算是警告。
他們幾個也老實了下來!
接下來的劇情,來自縣裡的領導也就和教官握了握手,轉身也就離開了。而樊門神的外號,從我和周君之口,流向了人民大眾,僅僅是一個午飯的時間,樊門神的稱呼便超越了以往的老樊成為了我們班的新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