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想的一樣,她一聽阿誠中了蠱毒,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很快就做出了選擇,她哭著說自己可以做妾,可是我捨不得。
趙瑜來要答案的時候,我刺傷了自己,換來的是她的右夫人的名分。
周銘夫婦因為這件事很惱怒我,我請罪,他們的所有為難我都受著。
娶趙晴的那日,趙瑜和朝裡有頭有臉的大臣都來了,我的視線一直都在趙瑜身上,他離開之後,我就心不在焉地喝著酒,直到小竹在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我轉身就去了後院。
我看到了一臉慌亂的槿歡和在身後的趙瑜,他看著我的表情頗為挑釁,我一把將槿歡抱在懷裡,他說話也頗為露骨,我則輕飄飄地回了他一句:“微臣靜候皇上的動作。”
回到房間之後,她的表情還頗為慌亂,我知道她心裡是如何想的,可是我信她,從我們在一起的那刻,我就信她,也只信她。
趙瑜果然說到做到,馬上就有小鞋過來,只是不是直接給我穿的,是給周銘的。
可這本也不是什麼大事,有我在一旁幫襯著,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趙瑜顯然也是知道的,所以他再次將我從鄴城調走了。
槿歡現下懷著身孕,府裡有個趙晴,還有坐不穩丞相位置的周銘,趙瑜這次是打的組合拳。
一個趙晴好對付,關鍵是周銘,我作為小輩話是不能說多的,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吧?
有些忐忑,我離開了蕭府,臨走前我還摸著槿歡的小腹,想著我回來時候的場景。11
我們的孩子沒有了,周銘被抓進了牢獄,我回到鄴城之後,情況簡直不能更糟糕,而這一切都是拜趙瑜所賜。
既然你非要將我逼到絕路上,我為什麼不反抗?
我本已經想好了要如何攪亂前朝的渾水,周銘先出了事,他們夫婦在去錦州的路上被人害了。
我讓小竹去查這件事,一直都沒有什麼音信,直到很久之後才知道這件事是蘇婉做的。
這件事徹底刺激到了槿歡,她開始主動參與到前朝的政事中來。
我以前都小看她了,她其實是非常有政治手腕的,林黨和孔黨之間的那些事情她也看得明白,政治嗅覺很敏銳。
趙瑜不是個蠢人,他能感知到前朝的混亂,也能猜到是誰在搞鬼,但我們沒有留下一點兒印記,他還真的不能隨意動我們。
不知道是誰給他出的主意讓我們去朔州城。
他知道阿誠的重要性,要離開的只有我和槿歡。
剛從鄴城出來就遇到了各種麻煩事,看來張子朗說的並不錯,朔州城就是個龍潭虎穴,要想在那種地方站穩腳跟,實在不易。
曹明和範直都不是什麼好人,也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不然也不會掌控朔州城這麼些年,唯一值得攀交的是州牧鄭柳。
我習慣於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
曹明和範直對比趙瑜簡直幼稚,“反間計”是爛大街的計謀,關鍵是要用得剛剛好,我自認能掌握好火候。
我一向冷靜可看到她一個人呆在軍營的時候,還是覺得於心不忍,她是我的女人,應該在我的保護下生活,不該踏入這樣亂的地方。
可她從來都不是那樣的女人,她要和我並肩站在一起,她是那樣不同。
可以說在朔州城的這些日子,是我最快活的日子,沒有阿誠,沒有趙瑜,只有我們兩人,整個世界都美好多了。
可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太短了,趙瑜總會讓我們的日子難過一些。
漳州城再次陷入危局,趙瑜將我派去救火,而槿歡則留在朔州城。
範直和曹明有幾分真心我現在還說不清楚,但我知道張子朗和黑老三會好好幫著槿歡,即使鮮卑派兵過來,範直和曹明真要落井下石,有張子朗和黑老三足夠對付了。
漳州城的戰事很緊張,我這頭還忙著,蘇婉就突然過來了,她向我說了朔州城的情況,我每一句都仔細聽著,從中也聽出了些許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