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曲錚離開我,然後用指尖戳戳我的額頭到:“好有點燒,親起來感覺還是很不錯的,不如......”
他把手探進我衣服裡,我嘶了一聲,這才睜開眼睛。
費了一陣功夫,才把眼光焦距對準,他下顎有新冒出來的胡茬,感覺風塵僕僕。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啞著嗓子問,感覺氣虛。
“凌晨,下了飛機直接奔這兒來了,”他給我倒杯水,把我扶起來。
“嗯,啊,今天幾號了?”我對不上時間。
“你睡了兩天整,我的小院子,這次也湊巧,年庚幫了大忙,不然啊,我後怕.......”說到這裡,他眼裡的神采黯淡下去,我抬著插輸液管的手臂,輕輕的撫摸著他的手,他反手小心翼翼的穿著我的指縫,與我十指緊握。
“曲熙燃呢,他沒事吧,是他接我回來的!我這也沒啥大礙,就是發燒咳嗽的。”
“沒事,皮外傷,也稍許傷風,奶奶出國療養了,他就可勁折騰把天地拆了也沒人管他,”曲錚很少話密,感覺真的怨念了。
“老大,小許.....”這時半開的門口,年庚和程羌來了,沒好意思進來,我推了曲錚一下,他這才起身過去,開啟門。
他們跟我點頭問候幾句,也沒進來坐,遞給曲錚食盒,然後他們仨出去商量什麼了,我則捧著吃著美味,別說真餓壞了,跟他們在一起越來越像吃貨,因為人家手藝都槓槓的。
“給你手機,”曲錚遞給我,我看了一眼道:“我還以為丟了,都準備重新買一個了,”我拿在手裡看看,外殼換了個比較公主系的風格。
曲錚撓撓頭,“年庚給你搞的,他拿到的時候有點摔壞了,怕裡面有你的重要東西,就找個熟人修了,順便給你換了個。”
“奧,代我謝謝他啊,”我開啟手機,剛要看我用生命去照的帥照片還在不,電話鈴響起。
原來是媽媽的大學同窗打來的電話,說媽媽手臂骨折了,現在已經送回原城,然後讓我趕緊回去一趟。
我也沒說自己發燒有急性肺炎的事情,答應了買下午的動車回去。
曲錚聽完電話,怪我太大意。
我這還沒好利索,而且肺炎容易復發,我還是懇求他給我買票,於是他答應並且抽出兩天時間陪我回原城。
我帶了藥穿了曲錚幫我拿的厚外套,去跟曲熙燃打了招呼,他還挺不樂意,說我拋棄他,我說家裡有急事也沒跟他細說,就踏上了回家的路程。
到達醫院,我讓曲錚在外面的咖啡店等我,他正好和原城的代理商有事商談就約在這裡,我步入醫院。
骨科是醫院病患多的科室,走廊裡人來人往,我按照之前告我的病房往裡走。
因為是媽媽的學生幫忙,算住的是vip病房,還需要透過一道安檢門,我打電話請人幫我開門時,卻不小心撞到一個人。
抬頭看的瞬間,聽到那人唸叨了媽媽的名字:“苑馨.....對不起,不小心撞到你,”對方樣貌儒雅,透著淡淡的書卷氣偏瘦,但是我從他臉上看見了一絲熟悉的感覺。
“沒關係,是我撞到您,”我笑笑,揹著包,迎著幫我開啟門的護士,跟進找媽媽。
進大門後,我又禁不住回頭,看他站在那裡一直看我,又像欲言又止。
媽媽的同學吳阿姨見我來了,招呼我,媽媽是胳膊骨折昨天回來已經做了手術,現在是恢復期,輸液加麻醉的緩衝,她還有點迷迷糊糊。
本來她們一堆大學的同學來了個夕陽紅之旅,其實都要接近尾聲了,到昆城爬山的時候,媽媽意外發生骨折。
我總覺得沒那麼簡單,苑女士生活和工作從來都是一絲不苟,井井有條,我經常調侃她老僧入定的狀態。
莫非跟門口那個儒雅大叔有點關聯,在想起來前些日子,顧寅她媽媽那番八卦的話,和曲熙燃,我的心止不住的怦怦跳。
媽媽這個人是面冷心熱,她不太會交際,大家都覺得她清高,再加上她長得好看業務能力強,很容易招人嫉恨,所以她向來獨來獨往。
跟吳阿姨還是源於大學時,媽媽見她生活困難偷偷資助又是老鄉,後來就相知相交了,也是她少有的知心朋友之一。
吳阿姨,把我叫到一邊,問我怎麼看起來臉色不太好,我之前電話裡也說了,我因為發燒輸液所以誤把手機關機沒發覺。
她說,她這陣子都能在原城,兒子要結婚了,正好籌備籌備,這幾天還能幫我照看。
我說不用麻煩了,讓她趕緊回去休息,因為媽媽這個病房,晚上家屬不能留宿都有特護,我倒也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