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賤很賤地湊近美女蛇，捏住她的下巴，凝視著她。
她紅著臉輕拍一下我的手，“瞎說什麼呢，咱們現在討論的是小辰的婚事。”
我這才鬆開了她的下巴，臉上卻已經出現了憤怒的情緒，“伯父，伯母，我作為小辰未來的姐夫，本來是應該大方點兒的，可是羅公子剛才的態度，讓我很生氣。婚事，以後再談吧。”
我說著站了起來，對面的一家三口頓時變了臉色。
美女蛇拉住了我，“凡，再等一下吧，叔叔阿姨還沒吃好呢。”
羅先生和羅太太僵硬地扯出一抹笑，“對啊，林先生，這飯都還沒吃完呢。”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我還有臉吃飯嗎？”我繼續佯裝生氣地甩開美女蛇的拉扯，雙手都插在褲兜裡。
美女蛇連說抱歉，“不然，叔叔阿姨，咱們下次再談？”
“別再拖了，兩個孩子一天天長大……”羅太太祈求地望向我，“林先生，我替晴兒大哥跟你道歉。你坐下來吧，咱們再談談。”
我這才不甘不願地坐下來，卻斜眼瞥向羅大公子，“談可以，但是別再讓我聽到土包子三個字。”
“不會了，絕對不會了。”羅太太連忙保證。
我暗想，你保證有屁用啊，一會兒你兒子肯定會再迸那三個字。
“雲侄女，明人不說暗話，一棟房子，太少了，我們都不好意思跟親朋好友說。”這次換羅太太開口。
女人聲音柔軟，立即緩和了餐桌上僵住的氣氛。
“好吧，既然羅阿姨你這樣說，那就把咱們開的那輛保時捷加上吧。”我佯裝慷慨地說，“要是你們嫌是舊車，咱們也可以出錢買一輛新的。”
羅公子切了一聲，“土包子。”雖然已經壓低了嗓音，桌上的人還是聽到了。
“枳實，你閉嘴！”羅太太厲色地盯羅公子一眼。
羅公子閉了嘴，雙頰卻憤憤不平地板著。
“雲侄女，林先生，加一臺車還是少啊，你們看我們家，那些聘禮，真心不好意思跟親戚朋友說出口啊。”
“還少？”我豎起了眉毛，“你們想再加也行，不過，要先告訴我一下，你們打算給多少陪嫁，我才好給數目。”
“陪，陪嫁？”羅太太嘴唇顫了顫。
“對啊，自古娶媳嫁女，聘禮和陪嫁都是成對兒的，不能只講女方的面子，我們男方設宴的時候，也需要跟親戚朋友們炫耀一下陪嫁，好讓他們知道我們家小辰娶了個多麼厲害的媳婦兒啊。”
噗，雲辰笑噴了。
我不悅地瞥一下他，“你幹嘛啊，我說錯了嗎？”
雲辰捂著嘴搖頭，“不，你沒說錯，一點兒都沒錯！”
“是吧，我也覺地自己說的對。”我佯裝開心地轉頭，“是吧，媳婦兒？”
美女蛇臉通紅，我猜測是憋笑憋的，“好像對吧。”
“對個屁啊！”羅大公子再次拍桌而起，伸手指著我的鼻子，“你個臭土包子，娶我妹妹，竟然妄想要陪嫁。”
“我要陪嫁錯了嗎？我記得報紙上刊登過，春城第幾富嫁女兒，陪嫁給男方十幾億呢。”我煞有其事地說。
陪嫁從古自今就有，越有錢的人家，陪嫁越豐厚。
不過，從羅大公子的態度，我大約看出了端倪。羅家缺錢，十分缺錢！不然也不會提陪嫁色變。
“爸，算了，別談了。”羅大公子用力拽一下羅先生的胳膊。
“不談就不談唄。”我賤賤地晃晃頭，“都什麼年代了，竟然只想要聘禮，不給陪嫁，還有錢人呢，還不如我們農村的大戶。”
這次，我們離開，羅家人再沒開口。
噗，一出羅家大門，美女蛇就笑噴了，“達令，你真是太搞笑了。”
雲辰也捧住了肚子，“你剛才的樣子，真地好土啊。”
“你們兩個小沒良心的。”我沒好氣地翻個大白眼，“剛才要不是我豁出臉皮不要，你們早一個被逼婚，一個被訛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