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入第二密碼雖然能夠進入顯示介面,但Lee把通用語言設定為西班牙文預設。倆匪徒雖然略懂一點英語,但看了Lee的手機內容仍然是一頭霧水。他們只能簡單依靠圖示進行判斷軟體的功能。
瀏覽器找到了,但是沒有英語或者泰語輸入法,怎麼辦?倆人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折騰了一會兒,他們用泰國方言開始嘀咕,嘀咕完,Lee直覺感到不妙,他們好像決定先殺了Lee再說。
那個拿刀的顯然是動手能力較強的一位,他獰笑著走到Lee的跟前,低聲說道,孫子,爺爺本也不想取你狗命。可惜你陽壽到了,神仙也是沒轍啊。
到了那邊不要記恨爺爺,每年爺爺都會為你燒紙的。說完,把刀子咬在嘴裡,拖著Lee就往衛生間方向拽。
顯然他是想作案現場乾淨一點。但剛剛繳完智商稅的他想來也是智商大降,他完全低估了美國聯邦調查局優秀探員的應變能力和爆發精神。不知道這個傢伙平時是怎麼考慮問題的,殺人這種事,怎麼能講究十全十美呢?他要是現在在床上動手,直接一刀斃命,那Lee確實是一點機會也沒有。
可惜他面對的仍然是FBI受過多年特殊訓練經過重重選拔經歷過多次考驗的專業執法人員。趁著他們剛才磨磨蹭蹭,Lee已經暗中悄悄地將被反綁的雙手解鬆了一點。現在被他這麼一拽,繩子搭扣正好拉鬆了一些。Lee抓住機會,一聲大喝,掙脫出來,雙腳原地高高跳起,雖然兩隻手和胳膊還是被束縛著,但是依靠牆壁的反彈,他狠狠地將全身的重量砸向這名匪徒。
猝不及防之下,那人被重重地砸到在地,因為他的作死行為,口裡噙著的刀刀刃正好對著自己,這麼一壓,劃破他半張臉,血像箭一樣噴了Lee一身,也濺到了牆上。他都來不及慘叫,想必已經快馬加鞭趕往阿布德拉的途中。
另外一個見此慘狀早已嚇得魂飛魄散,抓起手機就向外逃。房門鎖著,兩個歹人為了保險,還插上了防盜鐵鏈門閂 。此刻這道保險正變成緊緊地勒向他們的繩索。那人雙手哆嗦,抖抖嗖嗖半天拿不出來小小的鏈條。
Lee用盡殘餘的力氣,從背後狠狠地用腦袋撞向他,那人在求生的本能下一閃,但是沒有完全避過,結結實實的鐵頭正好撞在腰側,咔啦一聲,想必是骨折了。
這幾下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Lee也是對自己大為滿意。看著躺在地上還在不斷痛苦地蠕動的兩具身體,他嘿嘿笑著說道,是的,Si
gha還不錯,就是淡了一點點。
話音剛落,那個被撞斷了腰椎的匪徒的手機響了。Lee蹲下去,慢慢地從他手裡奪過手機,用手撿起,按了接聽鍵。
“喂,是你剛打的電話嗎?什麼事?”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Lee的腦袋“嗡”地一聲炸開了,內心的氣球被這句話一針戳到了最圓的地方,那些像下輩子一樣本來充滿了的期待,一下子成為幻覺,不再復現。他感到很餓,於是有氣無力地沿著牆角滑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