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說了,人家既然真還得上銀子,我們也沒必要在這上面胡攪蠻纏,以後打交鋒的日子多著呢。”
張王氏憤懣不平地說了一句。
張恆見此不好再阻撓,只兩眼惡狠狠地盯著陸遠,見陸遠接過借據後,他心裡彷彿被人壓了一塊巨石一樣踹不過氣來,十分憤怒。
陸遠把借據撕成了兩半,然後交給自己母親收著,而同時,陸遠便對費叔吩咐道:“費叔,你拿銀子去置辦聘禮吧,不夠的話,再來取,按照母親說的,我們不能讓唐家吃虧。”
費叔答應著就出去了。
而“置辦聘禮”四字依舊從陸遠口中說出後,就如一記耳光一般打得張恆臉火辣辣的疼。
張恆沒辦法接受這個結局,他沒想到陸遠不但還了銀子還能有銀子置辦聘禮。
陸遠這時候只看著張恆等人:“怎麼,還想留在這裡讓我們設宴款待嗎?”
張恆哼了一聲就先走了。
張王氏也走了出去,沒有絲毫逗留。
竇頂依舊提著欠銀,有些不知所措。
陸遠見此忙喊了一句:“別落了東西,把你家的狗和銀子帶走!”
二妞一聽陸遠這麼說不由得捂嘴笑了起來。
竇頂回頭看了陸遠一眼,陸遠直接抄起掛在牆上的寶劍,說道:“二妞,你帶我母親退回去,準備三百兩銀子,張家的狗瘋了要咬人,我把它砍死,到時候賠錢就是!”
陸遠說著持著寶劍朝竇頂走來。
竇頂嚇得提著銀子落荒而逃,連褲子都嚇溼了。
張恆這裡只氣呼呼地走出了陸家,可剛一出陸家,就見唐府的管家唐超跑了來。
這唐超主動向張恆打著招呼:“表少爺,您怎麼也在姑爺這兒了。”
“姑爺,狗屁姑爺,我才是你們唐家的姑爺!”
張恆歇斯底里地怒吼起來。
唐超回道:“表少爺您真是糊塗了,我們姑爺是陸遠陸公子,剛剛把下聘的日子訂下了,就在九月初九,我這就是來報日子的。”
張恆聽後越發的生氣了。
而這時候,唐嬰居然也巧合地來了陸家,而且也剛巧聽見了唐超的話,不由得紅了臉,一時又見張恆在這裡,就更覺得尷尬,不由得欠身道:“表哥,你怎麼也在這裡?”
“那個,我們是受陸公子所邀,來收銀子的,他們陸家欠了我們家的銀子,我原說不必急著還的,這不,他硬要現在還,你姨媽我也不好拒絕,只得親自來了,沒得賠禮解釋一番,這才拿了銀子回去,你來這裡是?”
張王氏走了出來替張恆回了一句。
唐嬰不由得低下了頭:“我是來找陸公子請教詩詞的,下個月重陽節有詩會,只是沒想到下個月會是……”
唐嬰沒好意思把“下聘”二字說出來,羞澀地忙躲回進了馬車裡。
張恆捏緊了拳頭,感覺又被人插了一刀:“這,這,表妹居然都已經開始來陸遠這裡私會了!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