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回到未出閣前住的院子時,竟看到陶泠三個,又擠在了她的床上。
“你怎麼去了那麼久才回來?”三人問道。
“我爹喝醉了,我在他屋裡坐了一會兒。”陶夭解釋了一句。
陶泠聞言,嘆了口氣,“三叔經常喝醉酒。”
“是啊,可他明明都不會喝。”陶姝一臉不解道。
“有一次他喝醉了,我聽到他在喊三嬸的名字呢。”陶憐道。
陶夭頓了下,脫了外衣,在床上坐了下來,“我爹他……應該是想我娘了。”
三人聞言,怔了下,旋即有些心疼,“都這麼多年了,三叔好長情哦。”
陶夭點了點頭,“是啊。”
陶泠見她心情有些低落,頓了下,忍不住道:“這麼多年了,三叔形單影隻的,加上你現在又出嫁了,他身邊都沒人照顧,你有沒有想過,幫三叔再娶一個?”
陶夭一愣,對上三人的目光,倏而失笑道:“若是有合適的,我自然是贊成,但前提是,得我爹自己同意。”
陶泠點點頭,“改日,我讓我爹問問他。”
“好。”陶夭應了聲。
四人躺在一張床上,又聊到了深夜。
翌日,四人還沒醒呢,就聽到喜兒在外催促了,“小姐,國公來了,正在前廳等您呢。”
陶夭翻了個身,抱住陶泠想繼續睡,陶泠卻沒了睡意。
她催促道:“夭夭,別睡了,你昨天不是說,今天要跟陸國公去陳國公府賀壽麼,他人已經來了,你快點起來。”
如今陸九淵已跟陶夭成了親,她不好再喚九叔,便稱陸國公。
陶夭聞言,嘟囔了一句,不甚情願,“就說我病了,起不來身,讓他自己去吧。”
陶泠:“……”
這下,陶姝和陶憐也徹底醒了,二人揉著眼睛,坐起身來。
陶泠哭笑不得地掐了掐了陶夭粉嫩的臉,“怎麼能亂說的?而且大早上的,不準說這種晦氣話,趕緊起來。”
“就是。”
“別讓人家陸國公久等。”
最後,陶夭在三人的轟炸下,痛苦地起了身。
穿衣洗漱好後,她打著哈欠去了前廳。
果見陸九淵等在那裡,由今日沒當職的陶景琰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