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殿上,文武百官看著徐來福和李從良暴揍杜勳這個叛徒,心裡俱都暗自叫好。
猶記得上次杜勳代表李自成進宮談判的時候趾高氣揚,神氣活現,提出的苛刻條件令人髮指,要求朱由檢退位承認李自成為大順皇帝不說,還要大明奉大順為宗主國,送太子到西安去做人質,並歲歲納貢。
而上次大順軍來勢洶洶,明軍士氣崩潰,朱由檢愣是沒敢奈何杜勳這狗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滿朝文武恨不得給杜勳生咬下一塊肉來,方能洩心中之恨。
沒想到時過境遷,現在大明的局勢已經逆轉,這廝竟然還是囂張如從前,不狠狠的教訓他一頓實在出不了心頭的惡氣!
看著杜勳癱在地上哼哼唧唧,朱慈烺冷哼一聲:“來人,拖出去潑一桶涼水,讓他清醒清醒。”
“遵命!”
早有幾個如狼似虎的御林軍衝進皇極殿,把暈頭轉向的杜勳像死狗一樣拖出了大殿。
“嘩啦”一桶涼水當頭澆下去,登時讓暈暈乎乎的杜勳打了個冷戰,瞬間就清醒了過來,接著又被拖進了大殿中。
朱慈烺接過徐來福遞來的茶呷了一口,冷聲道:“這下知道該怎麼說話了吧?”
杜勳捂著腫脹的腮幫子,含糊不清的道:“李……自成命奴婢,來知會太子爺一聲,約……約你出城面談結盟事宜,雙方一個人也不帶,只你們兩個人會晤。”
杜勳話音剛落,滿堂一片譁然。
“這怎麼能行,殿下乃是大明儲君,真龍轉世,豈能以身涉險?”
“誰知道李賊又耍什麼花招,太子殿下斷不可冒險!”
“殿下你畢竟年幼,這李自成久經沙場,一身武藝,決不可以身犯險。”
朱慈烺並沒有直接作出決定,而是挑眉問道:“李自成就讓你帶來這些話?還有其他要交代的嗎?”
“沒了。”
杜勳頭搖的像撥浪鼓,唯恐回答的稍微慢了,項上人頭就保不住。
朱慈烺點點頭:“好……你可以上路了!”
“謝太子爺……”
杜勳磕頭如搗蒜,爬起來想跑。
朱慈烺冷哼一聲:“本宮說的讓你上黃泉路,你往哪裡走?侍衛何在,把杜勳這個叛徒拖出午門斬首,把腦袋交給兩個隨從帶回去獻給李自成。”
“你不能殺我……”
杜勳發出驚恐的哀求,“兩……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啊,大明……明王朝怎麼可以擅殺使者。”
朱慈烺一臉鄙夷:“你就是個吃裡扒外的叛徒,也敢自稱使者?李自成就是讓你來送腦袋的,你還渾然不知。”
“跟我們走!”
伴隨著朱慈烺一聲令下,立即衝進來幾個一身戎裝的御林軍,把癱倒在地的杜勳拖出了皇極殿,像死狗一樣拖著直奔午門而去。
“奴婢請命去監斬!”李從良主動請纓。
朱慈烺揮揮手,同意了請求:“去吧,把砍下來的腦袋用布包好,交給這閹賊的隨從給李自成帶回去。就說本宮答應他的請求,明日午時與他廣寧門外單騎會晤,雙方誰也不帶護衛。”
滿堂文武聞言俱都紛紛勸阻:“太子殿下絕對不可,此事萬萬不可行,你乃是大明未來中興之君,豈能以身涉險?”
朱慈烺霍然起身,胸有成竹的道:“諸位愛卿不必擔憂,我有忠義王的坐騎萬里煙雲罩,李自成休想觸碰到我一根汗毛!”
在場的大部分官員都見識過李元霸坐騎的厲害,四五丈高的城牆一躍就能跳下,翻山越嶺,堪稱如履平地;撒開四蹄,賽過離弦之箭,稱之為天下第一寶馬也不為過。
如果保持足夠的安全距離,李自成想要傷害到朱慈烺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殿下是我大明儲君,身份何等尊貴,何必為了一個逆賊的邀約而冒險?”左都御史李邦華出列力諫。
生性謹慎的諸葛亮對這次單騎會晤也是持反對意見,抱著笏板出列道:“殿下,萬乘之軀不臨深淵,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你是大明的儲君,現在奉旨監國,京師需要你來主持大局,豈能因為李自成的激將而輕易冒險,臣以為此事斷不可行!”
朱慈烺揹負雙手緩緩走下鑾臺,娓娓道來:“本宮絕非意氣行事,一來仗著寶馬護體,我料李自成斷然傷害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