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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老頭子壞的很 (1 / 2)

這年頭除了皇帝是萬歲,其他人誰都不能萬歲!

即便權力大到魏忠賢隻手遮天、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步,也僅僅只敢自稱九千歲。

就算朱慈烺是太子,而且還是監國太子,那也不能被人稱作萬歲,這事倘若傳到天子的耳朵裡,那就是大不敬之罪,弄不好還會被懷疑有僭越之心。

所以在場的六部堂官,吏、禮、兵、工、戶、刑六個部門的尚書、侍郎們,大理寺、光祿寺、太常寺的寺卿們,都察院的御史們誰也沒敢跟著起鬨,免得將來被人拉清單,算舊賬。

“不得無禮!”

朱慈烺急忙抬手阻止了山呼萬歲的百姓,凝目檢視身後的官員裡是誰帶頭喊得口號,赫然發現光祿寺寺丞魏藻德正揮舞著右臂帶節奏。

“這天下的萬歲只有一個,那就是當今天子,我的父皇。”

雖然朱由檢狼狽逃離了北京,但為了避免落人口舌,朱慈烺也只能宣誓忠心,“本宮雖然是儲君,但也不能被稱作萬歲,我頂多也就是個八千歲,等本宮登上帝位再喊萬歲不遲。”

在大明風雨飄搖,北京危在旦夕,滿朝君臣即將懸樑之際是自己橫空出世,拯救了大明,挽狂瀾於既倒,扶大廈於將傾,我朱慈烺做個八千歲不過分吧?

魏忠賢這老閹狗還他麼的九千歲呢,我比他小了一千歲,是不是已經很給便宜老爹面子,否則我做個九千九百歲也不是不可!

“忠義王的坐騎乃是千古神馬,也只有真龍才能降服他,太子爺就是真龍在世!”

清一色緋紅官袍的當朝大佬後面跟著一個身穿綠色官袍的文官,聽了朱慈烺的話立刻站出來恭維,正是官居六品的光祿寺寺丞魏藻德。

朱慈烺一聽這個聲音,就知道剛才帶頭起鬨稱呼自己為“萬歲”的人就是他,蹙眉問道:“魏藻德,方才是不是你帶頭喊的萬歲?”

魏藻德知道法不責眾的道理,大夥一起喊,就算傳到朱由檢耳朵裡也無法問罪。

等街上的人散去了之後,天知道誰在這個上午喊過太子萬歲?

但如果自己站出來承認是始作俑者,萬一被御史拿來做文章,那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聽到朱慈烺的詢問,急忙搖頭:“臣乃是前任首輔大臣,豈能做這般無禮之事,我只是感慨這神馬暴烈,幾十個人馴服不了他,而它卻居然主動對太子爺俯首稱臣,因此有感而發。絕不是微臣帶的頭,臣也不敢喊!”

太子是皇帝的兒子,是真龍天子的兒子,那肯定也是龍,所以魏藻德稱呼朱慈烺為真龍這話沒毛病,旁邊的御史也抓不住把柄。

朱慈烺也懶得再深究此事,在這個節骨眼上,在這種局勢下,在自己的霹靂手段之下,別說便宜老爹朱由檢去了南京,就算他在北京,誰又敢站出來彈劾自己有僭越之心?

“魏藻德,你為何出現在這裡?”

朱慈烺拍了拍萬里煙雲罩的腦門,示意它安靜下來,岔開話題道,“本宮是讓六部堂官還有各個部門的公卿隨我上朝陽門,你一個小小的光祿丞跟來作甚?”

沒想到太子把話題跳了個十萬八千里,魏藻德只好訕訕的道:“臣只是路過,路過而已,臣這就告退。”

其實,真相是魏藻德看到各部的堂官紛紛在午門集結,心裡癢癢想要來瞧個究竟,二來在太子爺眼前混個臉熟;便悄悄在承天門等候,趁著隨行的人員不備混進了隊伍之中。

他本是做過當朝首輔的人,資歷在那擺著,女兒又進了鍾粹宮伺候太子,弄不好將來會成為當朝國丈。因此也沒人出來質問他為何而來,於是魏藻德便一直跟在隊伍中濫竽充數,直到此時因為拍馬屁這才露出了馬腳。

朱慈烺看在魏良媛的面子上,懶得再為難魏藻德,便隨他去了。

轉身吩咐邢道榮把自己原來坐騎的韁繩摘下來換到萬里煙雲罩的馬轡上,自今以後這匹日行千里的絕世寶馬就是自己的坐騎了!

片刻之後,邢道榮麻利的換好韁繩,並恭恭敬敬的遞到朱慈烺手中。

“哈哈……自今以後,這匹萬里煙雲罩便是本宮的坐騎了,有了它何愁不能日行千里路,關山度若飛?”

朱慈烺接過韁繩翻身上馬。

這匹把潘風摔得鼻青臉腫,幾十個套馬漢子奈何不了的烈馬此刻乖巧的像只小貓,任由朱慈烺扳鐙認鞍翻身騎在背上,甩甩修長的馬尾,邁步向前。

看到這匹在京城內來回馳騁了三四天,數百健兒捕捉不得的烈馬竟然溫順的任由太子騎乘,站在大街兩旁的套馬漢子俱都驚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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