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嚴河當然是知道張悅真長什麼樣子的。
張悅真穿著一件晚禮服,款款地從他們面前走過去,目不斜視。
陸嚴河下意識地避開了視線,側過身,只有陳梓妍戴著還沒有摘的墨鏡,在這個傍晚,跟帽子口罩全副武裝的陸嚴河站在一起,顯得同樣有點奇怪。
“我去,怎麼碰到她了。”陳梓妍輕聲罵了一句,“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
“這個地方不是挺難訂的嗎?她來了我們就不能來了?我們又不心虛。”陸嚴河說,“我們吃我們的。”
陳梓妍:“我不是心虛,我是怕影響你吃晚飯的心情。”
“梓妍姐,說實話啊,我吃晚飯的心情還真不太會被她影響到了。”陸嚴河說,“以前會被影響到,是因為我知道,陳品河比我地位高,比我牛,我紅也好,怎麼樣也好,都還是被他壓著一頭,現在,感謝西圖爾,我沒有這樣的想法了。”
陳梓妍笑了。
“現在應該換成他們看到我堵得慌了吧?”陸嚴河說。
陳梓妍點頭,“你說得沒錯。”
“所以,走吧。”陸嚴河摘下口罩和帽子,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別有翹毛什麼的,很大方地露出了自己的樣子,“我們是來吃晚飯的。”
陳梓妍笑著摘下了墨鏡。
“行,走。”
張悅真端起酒杯,跟沈泰林輕輕地碰了一下杯。
她臉上的笑容有一種晚霞般帶著醉意的甜美。
“臺長,今天品河他有一個突然安排的公益活動要參加,所以,專門讓我跟您道個歉,回頭他會專門再親自登門來拜訪。”
沈泰林笑著擺擺手,說:“陳老師很忙,我們在這一行,很清楚,這麼客氣幹什麼。”
“那還不是因為我們跟臺長一見如故,我說無論如何,都一定要跟臺長解釋清楚。”張悅真說,“臨時有沒辦法推的政治任務,您肯定理解,但不能因為您理解,我們就什麼都不表示。”
“哎呦,你這也太生分了。”沈泰林笑。
“那我就不生分一點。”張悅真專門給沈泰林將蝦肉剔出來,夾到了沈泰林的盤子裡,“臺長,其實我早就想說了,京臺得虧有您掌舵,所以,在影片平臺的衝擊下,咱們京臺還能夠不斷前進,也正是信任您,我才勸品河說,《十七層》的衍生劇一定要接。”
沈泰林:“陳老師他很久沒有演電視劇了,願意把迴歸之作交給我們,我們也很高興。”
“他啊,這些年不太願意工作,主要也是年輕的時候太拼了,所以一直在養身體。”張悅真說,“不過,現在的情況你也知道,我都跟他說呢,他要是再這麼修生養性下去,指不定什麼時候被人蹬鼻子上臉地欺負。”
沈泰林笑了兩聲。
“這我就聽不太明白了,還有人敢在陳老師面前造次?”
張悅真輕輕嘆了口氣,“總有些年輕人,一時春風得意,張狂得沒有邊兒了,我和他是一直不想計較的,可越不計較,人家越得寸進尺,品河還想算了,我可真的看不下去了,不管怎麼說,品河那也是自己打下來的江山,他只是這些年多休息了會兒,不代表江山就拱手讓人了,可偏偏就有人覺得品河已經退位了似的,當過氣了在踩呢。”
沈泰林呵呵笑著沒接話。
“唉,其實早就有跡可循了,說實話,沒有京臺當時慧眼識珠,給了《六人行》機會,它又哪有機會走紅。”張悅真說,“最難的就是第一個給你機會的人,越到後面,我們越明白這一點,你說是吧,臺長?”
“但沒有辦法,世態炎涼啊,有的時候,人家已經起勢了,為著利益,很多人也站在他那邊,保駕護航。”沈泰林說,“我們又能做什麼,也只能等著看戲,等著他栽跟頭。”
“這等要等到什麼時候去啊。”張悅真嘆了口氣,“不過也是,除了抱怨幾句,又能做什麼呢。我是想明白了,我跟品河說呢,甭管別的,至少他得建立自己的圈子,不能夠再那麼閒雲野鶴了。”
沈泰林笑了笑。
“要說別的,品河可能還沒有,要說作為演員這件事,品河還真沒有被別比下去過。”張悅真說,“除了這部衍生劇,品河也將主演Maxine製作的一部大劇,我希望能夠用它來衝擊金球和艾美的視帝。”
沈泰林此時略有些認真地打量了張悅真一眼。
“這可不是什麼容易事。”
“是的。”張悅真點頭,“不過,人嘛,盡人事聽天命,在人事這方面,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在海外認識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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