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媒體也發表了永山河三的抨擊,並且聯絡陸嚴河,想要獲得他的回覆。
陸嚴河的媒體對接現在還是由陳梓妍自己負責。
陳梓妍:“真正熱愛電影藝術的人,是不會將這樣一個可以讓電影受到更廣泛關注和尊重的舉動,往如此功利方向去思考的。嚴河從第一次演電影開始,就是影評人的寵兒,他從來不需要向影評人們諂媚。”
其實,陳梓妍本意是不想回復的。
回覆就成了各大媒體進一步報道的素材,會把這件事炒得更熱鬧。
可永山河三的這種指摘,也不能不回覆,一旦不回覆,就好像預設了,被他說中了。
陳梓妍思來想去,覺得不能默默吃下這個虧。
尤其是不能夠讓永山河三在這件事上佔到便宜,不然,他這一次吃到了甜頭,下一次還不知道會放什麼厥詞。
他作為影評人的公正性已經因為之前的事情,不被大家信賴。
現在他身上的負面醜聞遠遠大於他的職業性。
所以,他說話也不用在意會玷汙自己的羽毛了,破罐子破摔之下,誰知道他會幹出什麼更沒底線的事情來。
陳梓妍不對永山河三的人品抱任何樂觀態度。
陳梓妍琢磨了一會兒,就想好了該怎麼做。
至於武德這種東西,她根本不考慮。
永山河三的做法已經臭不要臉,她當然不會跟永山河三講什麼武德。
陳梓妍也沒有幹別的,就是把永山河三過去幹的那些噁心事,找了一個關係,透過一個朋友,在一檔節目裡專門做了專題報道,大約八分鐘的時候,在報道的最後,由主持人提出質問:永山河三這樣一個早就喪失了影評人底線的人,哪來的底氣去質疑陸嚴河?
然後,陳梓妍找人把這檔節目翻譯成了日文版,透過在日本的關係,給它在日本當地推廣開了。
怎麼讓一個人說的話沒有信譽可言?
一種辦法是找到證據,證明這些話是謊言。
另一種辦法,就是把這個人曾經說的話找出來,去證明他過去的言行舉止早就沒有信譽可言。
陳梓妍採用的就是後面這種辦法。
讓永山河三本來就已經臭掉的名聲,重新散發臭味,讓人想起來他有多臭。
本身永山河三在日本評論界的名聲就不好——
他可是極少數被幾個國際電影節公開禁止進入的影評人之一。
日本電影評論界都認為他連帶著玷汙了整個日本電影評論界的名聲。
現在,永山河三又在這裡開噴,又被陳梓妍這麼一反擊,事情頗有熱度。
馬上就有日本另外的影評人站出來抨擊永山河三,跟他劃清界限。
這些劃清界限的行為,不會給永山河三帶來實質性的損害——他早就已經被主流圈子驅逐了。但是,這樣的醜聞宣傳,卻能給他帶來很多意想不到的麻煩,無論是工作,還是日常生活。
到目前為止,永山河三除了影評人,都沒有第二個身份。他就是靠自己的名聲吃飯的。他想要去打造自己“敢說真話”的形象,陳梓妍要做的就是讓他“敢說真話”的形象暴露出“私仇報復”的真相。
只有整個環境對他“私仇報復”的印象越深刻,他對陸嚴河的攻擊才越沒有傷害力。
至於說讓永山河三不敢再冒犯陸嚴河。
陳梓妍根本不抱這樣的想法。因為她知道這很難,只能讓他吃足苦頭,讓永山河三再冒出這樣的想法時,能掂量一下,他這麼做的後果。也許這能讓永山河三的小人之舉少一點。
陳梓妍甚至想過,要不要乾脆在日本那邊找點關係,找人警告威脅一下永山河三,讓他再也不敢來找陸嚴河的茬。
思慮再三,陳梓妍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現在陸嚴河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她這邊找了那種關係,被人曝光的話,那就成了陸嚴河身上擦不掉的汙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