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城給陸嚴河安排了一輛拖車,讓陸嚴河隨時可以到車上去休息。
這輛拖車還專門做了處理,可以在上車的門口放下來一個斜坡架,讓陸嚴河可以直接坐在輪椅上,被人推到車上去。
不是陸嚴河太矯情,是他傷的位置就很無奈,正好是腰背和腿臀上,不動還好,一動就會牽扯到肌肉和傷口,痛得他倒吸冷氣。
黃城這個安排無疑是貼心不已。
黃城這個安排也在劇組引起了很多的議論和側目。
不過,不管其他人怎麼說,陸嚴河能夠在受傷以後這麼快回到劇組,確實讓劇組很多人都側目。
現在這個年頭,沒有哪個演員不宣傳自己敬業的。
但是,能夠身體力行地敬業的,屈指可數。
連曾橋都說:“我一方面很希望你早點回來,這樣我就能鬆口氣,不用像頭騾子一樣一場戲接一場戲地拍,但是另一方面我又希望你不要這麼快回來,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得好好養一養,別留下什麼後遺症。”
陸嚴河笑著說:“橋哥,我有自知之明,不會亂來的,這些天我也只能拍一些身體不動的戲,我這輕輕動一下就痛得不行,呲牙咧嘴,根本做不好表情管理。”
曾橋笑聲朗朗,“反正你悠著點,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直接說,不舒服的時候也直接開口就是。”
“嗯,謝謝橋哥。”
陸嚴河迴歸劇組,黃城、陳玲玲、編劇等幾個人湊在一起,給陸嚴河後面很多戲都做了修改,儘量把他的戲都改成坐或者站,讓他不用動。
這當然是會影響到一些原本的設計和拍攝的效果,但這也沒有辦法。
現實情況就是陸嚴河還能在片場拍攝這些戲份就不錯了。
對黃城和陳玲玲來說,這雖然棘手,卻也不是頭一遭了。
拍戲這麼多年,遇到的情況什麼都有,因為現實的一些問題而需要對劇本做調整的,這是家常便飯。
他們直接把陸嚴河墜樓這件事也融入了劇本之中。
這樣,陸嚴河身上的傷和他行動不便這些事情,都有了解釋,也不用再做多餘的處理。
陸嚴河看過修改的劇本,確實改得自圓其說,也看不出明顯的修改痕跡,可從戲劇和人物的塑造效果來說,肯定不如之前的內容。
他心中雖然感到遺憾,但也只能配合。
好吧,演戲真的就是遺憾的藝術。
陸嚴河再一次感受到了這一點。
夏天就這麼淺淺地深入了每一個角落。
陽光發瘋似的荼毒人間每一寸土地,把樟樹照得綠意氤氳。
陸嚴河有時候在等戲的時候,坐在輪椅上,聽著人聲與蟬鳴交雜在一起,整個世界都彷彿被這樣的聒噪聲籠罩,他常常就這樣神遊物外,失了神。
《十七層》就在這樣的時節裡進入了完結的倒計時。
第九集,《十七層》的收視率預料之中地破了2,成為今年非央臺第二部單集破2的電視劇。
兩部都是由陸嚴河主演。
人人都在議論,《六人行》和《十七層》這兩部劇到底能不能給陸嚴河帶去一個最佳男主角的獎盃。
一番議論之後,大家發現,難度還是很大。
因為這兩部劇都不是什麼藝術深度和厚度的戲。
當然,這也絲毫不影響陸嚴河在這兩部劇中的人物塑造,尤其是後者,陸嚴河飾演的那個天才,用一種與大家眼中的陸嚴河截然不同的氣質和形象,刻入了大家的心中。(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