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三十多個同學,浩浩蕩蕩。
很多人都是三四年沒見了。
這是李鵬飛他們組織的。當時上高中的時候,陸嚴河跟班上很多同學其實就不是很熟,真正熟的那幾個,後面也一直沒有斷了聯絡。這一次跟大家見面,陸嚴河反而有一種比上學時候更深的親切感了。
可能人就是這樣,分別了以後再重逢,都會多出幾分“久別重逢”的感情。
他們又一起回了一趟十三中,在學校門口合影。
學校空蕩蕩的,只有一個看門的大爺。
大爺看到他們在校門口合影,還問他們是誰呢。
他們說他們是四年前畢業的學生。
大爺馬上就笑了,可被問到可不可以進學校逛逛的時候,大爺還是大手一搖,斬釘截鐵地說:“那不行。”
這是一個很有原則的大爺。
同學把陸嚴河推出來,說:“我們真是十三中的畢業生,你看,陸嚴河呢,我們學校的優秀畢業生,大明星,他你總認識吧?沒騙您!”
大爺看到陸嚴河,嘿了一聲,“還真是。”
大家以為能被放行了,大爺下一句話還是說:“陸嚴河也不行!現在學校裡沒有別人,誰都不能進去!”
大家便只能算了。
玉明難得有這樣人煙稀少的時候。
很多人回老家過年,還沒有回來。
大家最後去了KTV,唱到凌晨才各自回家。
春節就這樣過去了。
又一年。
大四也來到了最後一個學期。
因為沒有課了,他們也不用那麼快地回學校。陸嚴河先跟陳思琦一起看了一下房子,準備在孜園橋再租一個房子。
孜園橋的房子戶型都差不多,只不過租金提高了不少——陸嚴河懷疑是人家宰他們。
畢竟,現在全國人民都知道他們肯定不差錢。
實際上,就以他們的收入,他們還要住這裡,也是挺讓中介感到不可思議的。
這裡的房子雖然也貴,但畢竟只是對於普通人而言。在中介眼中,以陸嚴河和陳思琦現在的身價,早該住到那種電視劇才能瞥見一角的頂級小區裡去了。
這裡,也就稱得上高檔小區而已。
陸嚴河和陳思琦兩個人挑挑揀揀,最後不滿意不是房子,而是價格。
中介知道這一點以後,難以置信。
“這裡的房子很吃香的啊,放到市場上,很快就能租出去的。”
“我們可以付清兩年,而且,這裡的房租也不便宜,你說很快就能租出去,我不信。”陸嚴河說,“我在這裡住了快四年了,我知道這個小區總是有一些房子常年空置,租不出去的。”
中介:“……”
倒是忘了這位也是這個小區的常住客了。
“房租價格跟你當年租的時候確實是挺高了一點,但整個市場都在往上漲啊,不是我們這片單漲。”
中介的語氣也有點委屈。
他心想,只是比市場價格多溢位了一點點而已。
最後一番掰扯,還是砍了不少價,雙方都心滿意足地簽下了合同。
離開的時候,陸嚴河還跟陳思琦嘀咕:“我怎麼感覺我們還是被宰了?籤合同的時候,他一點沒有肉疼的感覺。”
陳思琦笑著說:“他要真沒賺著什麼錢,他也不會跟我們籤啊,差不多就行了。”
陸嚴河點了點頭。
房子一租,陸嚴河跟陳思琦兩個人就開始了另外一件事,裝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