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想一想,按照你和陳碧舸這樣的地位,哪怕《情書》不是商業片,給不到你們的市場價,可怎麼也至少能有幾百萬的片酬,不僅僅是現在這樣。已經節省很多了。”陳思琦說,“按照這個製作成本,算上後續的宣發費用,《情書》的回本壓力並不算大。”
“嗯,因為這部電影的投資,基本上都是我自己以及身邊的幾個人拿的錢,我不想冒險。”陸嚴河說,“包括碧舸姐也是,兩百萬的片酬,一分錢沒有到手裡,就全拿給我去做這部電影了。”
“其實,我覺得《情書》這部電影要是能夠引起共鳴,票房應該不會低。”
“是嗎?”
“對。”陳思琦點頭,“你要知道,尤其是女性觀眾,幾乎每一個女生的心裡,青春裡,都肯定有過,或者幻想過這樣一個男生。”
陸嚴河笑了起來。
他是真正經歷過《情書》這部電影引起過多大的共鳴的人,上映二三十年,仍然是觀眾心目中的經典,可想而知它作為一部講暗戀與遺憾的電影,有多利害。
“希望能如此吧,所以我們才急著開機,這樣就可以趕上明年情人節上映了。”
“這部電影,你會打算送電影節嗎?”
“送電影節?我也不知道怎麼送啊。”陸嚴河說。
一個弊病馬上出現了。
這部電影的製作陣容,全是陸嚴河和他身邊的人,沒有一家正規的公司來做,回頭怎麼登陸院線、怎麼做宣發,現在都還是未知數。
陳思琦想了想,“梓妍姐既然是製片人,她肯定早就考慮清楚了。”
陸嚴河點頭。
陳思琦說:“也許等你這部片子拍得差不多了,她就會開始找發行商了。”
電影的製作和發行很多時候不是一回事。當然,在國內,這基本上是一體的。其實,有很多電影是小公司拍的,拍完以後,就會有大公司來看片,看好的片子,就會去買發行權。電影節上很多電影去參賽、參展,尋找買家其實也是重要目的之一。
很多時候,電影不是從上映的時候才開始賺錢的,有的電影在拍攝的時候,就有植入廣告,廣告商就要先給一筆錢,有的電影拍到一半,發行權就賣出去了,這也能賺一筆,甚至有的電影,一啟動,相關公司的股價就跟著上漲一波,備受看好的行情甚至讓電影公司在股市裡就能賺到比這部電影最終賺到的還要多的錢。
除了這些基礎的,廣泛性的,還有更多的資本遊戲玩法。
陸嚴河這部《情書》當然沒有玩這些。
他就是老老實實地拍一個電影而已。
“其實,我跟你說實話。”陸嚴河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雖然我跟你說,我心中的保底票房是五千萬,但我真正希望它達到的數字是兩到三億,我也認為它有這個能力去拿到這個票房。”
要知道,他就是為了拍一部票房不錯的電影,才想到了《情書》這部電影。
一部《情書》,一部《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電影質量是一方面,票房同樣也是陸嚴河當時選擇這兩部戲的時候,最關注的。
陳思琦:“會的,我也會幫你設計一套宣傳方案,爭取上映首週末就實現這個目標。”
陳思琦還真不是在說大話。
而是現在的電影市場,真的就呈現這個樣子。
賣得好的電影,一上來就是一兩個億甚至更高的首週末票房。
賣得不好的,上映了一個月才艱難破億,這還說明這部電影是有人看的。
市場票房完全不是金字塔的形狀。
要麼拿一個很漂亮的票房數字,要麼血撲。
在兩到四億這個區間的票房電影,很少很少。
陳思琦說:“之前你提議的那個短片計劃,我們也馬上要啟動了。”
“短片計劃?”
“就是舉辦一個比賽,邀請有志向做導演的人,在我們的《跳起來》IP庫裡挑選故事,拍一個十分鐘的片段,進行PK,獲獎者就可以拿到我們給的製作經費,拍成一個完整的長片。”陳思琦說。
陸嚴河想了起來。
陳思琦:“我們跟北極光影片、冰原影片談好了,一起做這個比賽。”
陸嚴河驚訝地問:“他們願意加入進來嗎?”
“嗯,而且,他們會給贊助。”陳思琦說,“他們相信這個比賽,以及這些參賽者拍攝的短影片,也能為他們的平臺帶來關注和流量。”
“這個肯定是的。”陸嚴河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