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時間吧,不一定能夠全程參加。”
“嗯,如果不能全程參加的話,至少也要過來露個面,咱們這次度假雖然是給大家休息的,其實還是因為一週年才策劃的,你是咱們的主編,可不能完全不露臉。”
“知道了。”陸嚴河笑著說。
陸嚴河下樓去餐廳吃早飯,意外碰到了一個人在吃麵的封七月老師。
“七月老師,你一個人呢。”陸嚴河端著自己的煎蛋和牛奶走過去,“我可以坐在這裡嗎?”
封七月點了點頭,“你坐。”
他一臉神情困頓、萎靡不振的樣子,彷彿靈魂從他的身體裡飛了出去,正在神遊天外。
“七月老師,你這是……”陸嚴河看著他這個樣子,有些驚異,遲疑地看著他。
“昨天一晚上沒睡覺,我吃完就上去補覺去了。”封七月說。
說話都氣若游絲一般。
陸嚴河驚訝不已。
“是在寫劇本嗎?”
“嗯。”封七月點頭,“答應了別人一個劇本要在九月給人家,正在趕工,唉。”
他說著就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是進行得不太順利嗎?”陸嚴河疑惑地問。
封七月這一聲重重的的嘆息,聽起來可不像是隨便發出來的。
封七月搖頭,說:“寫不出來,頭疼。”
陸嚴河驚訝地看著他。
封七月是出了名的高產,又會寫,這樣一個編劇,竟然會“寫不出來,頭疼”?
陸嚴河一時都不知道作何反應。
“不會吧?”陸嚴河說,“七月老師,你是不是沒有休息好,壓力大,所以才寫不出來?”
封七月:“老習慣了,只要一趕工,就腦子亂,寫不出來。”
陸嚴河沒想到還真是這樣,他只是隨口一提而已。
封七月擺擺手,“沒事,老問題了,總會熬過去的。”
他吃完麵,筷子一放,“你慢慢吃,我先上去睡覺了。”
陸嚴河點頭。
他看著封七月的背影,明明一個正值壯年的人,竟然有些佝僂的感覺了。
陸嚴河陷入沉思。
到了片場,他猶豫了一下,去找陳碧舸。
“碧舸姐。”
陳碧舸正在她休息室做妝發。
因為隨著他們劇情的推進,每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了傷,每一次拍攝之前,都要做這種特效化妝。
“你一大早就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她問。
陸嚴河笑了笑,問:“碧舸姐,你的營養師這些天是都在為導演準備營養餐嗎?”
陳碧舸點頭,說:“我看導演他再不好好補一補,身體都要垮了,這些藝術創作者都是一個樣,一旦投入進去了,什麼都可以忘記。”
陸嚴河說:“我可以跟你的營養師約一下嗎?”
“嗯?你自己需要?”陳碧舸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年紀輕輕的,又不用短時間內增肥或者減肥,就需要營養師幫你設計餐食了?”
陸嚴河搖頭,說:“不是,不是我自己需要,是我剛才在酒店餐廳碰到封七月老師,他最近壓力挺大的,昨天一晚上都沒有睡覺,在趕劇本,他好像是壓力一大就寫不出來,寫不出來又無法入睡,陷入惡性迴圈。我想問問你營養師,看有沒有能夠紓解壓力的選單。”
陳碧舸:“那你不應該找營養師,你應該去找個催眠師,把他催眠,讓他好好睡上一覺。”
陸嚴河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