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還是忍不住自己看戲的心情。
陸嚴河都麻了。
他也沒生氣,因為知道李治百就這樣,他要是跟陳思琦再有一些親密點的動作,李治百能當場跳起來給你表演一個騰雲駕霧。
等他們兩個人走了以後,陸嚴河轉頭看向陳思琦,問:“你今天……”
陳思琦:“不想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陪我去一下游戲廳吧。”
“啊?”
“我想玩。”
“哦。”陸嚴河點頭,“那走吧,我查一下這附近哪裡有遊戲廳。”
然後,二十分鐘以後,陸嚴河看著陳思琦拿著手柄,在一個殺殭屍的遊戲中兇悍如雷地殺了半個小時。
雖然陳思琦自始至終都面無表情,可她身上卻散發出了一種強大的氣場。
等陳思琦終於把第三關透過,她才放下手柄。
陸嚴河問:“你消氣了?”
陳思琦:“還行吧。”
她轉頭看向陸嚴河,說:“我不想回去,我們看電影去吧。”
陸嚴河點頭,“行,你想看什麼?”
“隨便,你挑吧,我只是不想回去,隨便看什麼都行。”
於是,兩個人又去看了一場電影。
等電影看完,已經是晚上十點。
他們兩個從電影院出來,走在夏夜的街頭,仍然是熱風滾滾,裹著樟樹的辛烈香味,與空氣中獨屬於夏天的那種燥熱。
陳思琦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螢幕,冷笑了一聲。
“要回去了嗎?”
“回什麼回,不回。”陳思琦冷漠地看著手機,“我都出來這麼久了,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來,我都不知道他們口口聲聲說關心我是怎麼做到的,自己把自己騙得格外感動,好像真的愛我愛到失去理智。”
陳思琦雖然是在用一種冷意說這番話,卻令陸嚴河感到難受。
如果說沒有父母是一種不幸,那有陳思琦那樣的父母,是另一種不幸。
不幸的內容各有各的痛苦,痛苦的感受卻是相似的。
陸嚴河看著陳思琦,正想要說些什麼,陳思琦忽然看了他一眼,搖頭,“你千萬別安慰我啊,我不想被安慰,我只需要你陪著我就行了。”
“好。”陸嚴河點頭。
除此之外,他一個字也沒有多說。
他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他們去了一個二十四小時營業的自助書店,就在街頭。
繁華城市之中做這樣一個自助書店,其實是市政工程。
比起實用性,更多的是一種地標性、景觀性的存在。
然而,這個夏夜,他們兩個人卻坐在了裡面,看起了書。
陳思琦問:“你要直播嗎?”
“今天不了吧。”陸嚴河搖頭,“我也不是每天都要直播。”
兩個人坐在自助書店的椅子上,安靜地開始讀書。
晚上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