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薇安的眼眶微微發紅。
“有你這句話我就夠了。”劉薇安說,“我真的也沒想過讓她喊我媽媽,我只希望她能夠健康快樂地長大,能夠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陳瑋:“她媽媽離開得早,性格執拗了點,你多擔待。”
“我們之間還說這個幹什麼。”劉薇安輕輕地錘了一下他的肩膀,“當初我答應嫁給你,就做好了這個準備,其他人說什麼我都無所謂,只要你知道我的心意就行,我是真的希望她過得好,她過得好,你才會開心,你開心了,我才開心。”
“我知道。”陳瑋點點頭,“不過,她如果真的一意孤行想要去江廣,那就讓她去吧,她已經鑽這個牛角尖了,要是強迫她復讀,到時候攪和得家裡沒一天安寧,你更難受。”
劉薇安:“只要你捨得就行,要不是因為你不捨得她離開你身邊,我幹嘛做這個惡人。”
她將頭輕輕靠在陳瑋的肩膀上,輕嘆了一口氣,眼睛裡流淌著一片平靜。
陳思琦跑到了墓園,在她媽墓碑前坐了一個小時,眼淚也嘩嘩地流了一個小時,離開以後,看著漫天的火燒雲,心中空蕩蕩的,宛如一片空曠的荒原。
她不想回去,於是給陸嚴河打了那個電話。
六點十二,她到了星沙路,一下車就在馬路對面的飯店門口看到了陸嚴河。
他戴著口罩和漁夫帽,雙手插在褲兜裡,姿勢像個門神,但身形挺拔清俊,讓路過的人都不禁多看他一眼。
幸好現在暮色四合,光線暗淡,儘管很多人都多看他一眼,在他的偽裝下,還沒有人認出他來。
陳思琦在馬路對面看到陸嚴河的一瞬間,崩潰了一下午的心情就好了許多。
像過了一個冬天的手放進了春天的陽光裡。
陳思琦過了馬路。
陸嚴河在她過馬路的時候才看到她,揮了揮手。
陳思琦對他仰臉一笑。
雖然是笑的,陸嚴河卻看出來了陳思琦的眼睛剛哭過,還有些紅腫。
陸嚴河馬上就愣住了,詫異地看著她,低聲問:“你哭了?”
“跟我爸和劉薇安吵了一架。”陳思琦簡單地解釋了一下,“現在不想說這個,不好意思,你跟朋友吃飯,我還來打擾你了。”
陸嚴河:“沒事,他們都很想見你。”
陳思琦驚訝地眨了眨眼睛,“啊?”
陸嚴河:“我們進去吧。”
他開啟門,讓陳思琦先進去。
等陸嚴河帶著陳思琦一進包廂,等待已久的李治百嚯地一下站了起來,一個箭步來到陳思琦的面前,伸出右手。
陳思琦愣了一下,疑惑地、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
李治百馬上跟她握了握手,義正言辭地說:“你長得真漂亮,難怪陸嚴河對你日思夜想的。”
陳思琦愣住的同時,陸嚴河臉上五官都紛紛地錯亂了。
“什麼鬼?”
顏良緊跟其後,附和李治百,說:“我說陸嚴河怎麼平時很少跟別的女孩說話,怎麼就一直唸叨著你呢,難怪你們會一起上熱搜,還被人誤會,等等,是誤會嗎?”
他盯著陳思琦,一臉佯裝出來的無辜,眼睛在陸嚴河和陳思琦身上來回轉動,問:“你們倆——”
陸嚴河哪裡還看不出來他們兩個在搞什麼鬼。
他一巴掌推在顏良肩膀上,惱羞成怒:“去去去去去,都給我坐下,正常點!”
陳思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