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共四棟樓幾百名住戶,分給二十多個警察來做,一會會就篩的清清楚楚。
這裡面能篩的點是非常多,除了銀行存款、證劵賬戶、房產和車證以外,每個人每月的話費金額,交通費用,是否乘坐過商務艙或者頭等艙,是否有出國旅行乃至於留學的經歷,子女的教育開支和老人的醫療費用等等,都可以作為底色。
從警察的角度來看,普通人其實都是千篇一律的,能花的錢就那麼多,基本都是花在刀尖上,再偶爾在一些特殊的地方花錢。
但如果是隱藏的有錢人,則往往會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花額外的錢,或者說,他實際上並沒有太在意開銷的問題,甚至有意在一些不引人矚目的地方花更多的錢。而只要有類似的條目出現,警察自然就會多加關注。
很快,一張30多人的名單,重新放在了江遠和柳景輝的桌面上。
柳景輝和江遠分別閱看,同樣是配著卷宗和電腦後臺的資料。
只一會兒,柳景輝就給第一排的10個人打了叉號,道:“做生意的,還有幾個貪了錢的,但感覺不像是我們要找的人。”
“咱們要找的人,得會飛爪。”江遠眉頭微皺,道:“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到90年代的時候還能學會這個東西。對了,這還是個年輕人,不滿30歲。”
“恩,但不能直接篩年齡,錢不一定是自己花的。再者,也不一定就是住戶,也可能是住戶的家屬或者什麼人。”柳景輝開始思考之後,想的就多了。
江遠想了想,道:“我是認為,這起兇殺案,越來越不像是入室盜竊引起的死亡案件了。從這個角度看,如果不是入室盜竊引起的,那兇手顯然是有更大的理由,更多的利益,才會做這件事。”
柳景輝“恩”的一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想比較直接的構建一個,殺死張校明而獲利的名單。這個方向確實是可以的,先考慮這個方向,不行了,再說其他的偵查方向……”
柳景輝說著,自己開始總結,道:“首先,兇手是開了500塊的價格找人來開鎖的。說明他手裡是有錢的。其次,他從張校明這裡,拿走了上千塊錢的錢和物,事後還跟王福庭分了,屬於是非常大方了。從這兩點來看,兇手的經濟狀況應該是比較寬裕的。”
柳景輝一邊說著,一邊開始在名單裡找人。
總共30多人的名單,再加上年齡等因素,很快就有兩個名字被柳景輝拉了出來。
“先調查他們看看。”柳景輝也不搞什麼複查的,現在資源充沛,只怕沒有線索可查的。
不過,20多年前的年輕人,現在也是老的夠嗆了,好在京城之人,遷居者少,這兩個人還都在本地生活,調查起來並不困難。
幾輛警車輕飄飄的開了出去,算算時間,估計總要幾個小時才能出結果。
柳景輝拍拍面前的卷宗:“來都來了,要麼,把張校明的工作單位,也這麼擼一遍。”
他是覺得這個方法挺好的,限制條件也多,真擼下來,實際名單上的人也不多,調查起來的負擔也不重。
江遠自不反對,整個積案專班的成員於是再次被髮動起來,找出該工廠的名單,再分到個人手上,一個個的調查。
比起之前,現在的流程還更快一點。
而且,相對於居住於建門院的以機關幹部為主的同事們,單純的工廠工人的條件往往並不好,能夠達到“飛黃騰達”和“功成名就”水平的,少之又少,兩千多人的名單,最後拉出來的也就是幾十個人,調查起來就更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