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這色澤,不愧是世界第一工匠打造出來的鑽戒。”鄭與與拉著孟子衿的手,已經觀賞了這枚戒指無數遍。
“喜歡麼?”鍾寧問她。
“喜歡啊。”鄭與與兩隻眼睛發亮。
“好巧,我也有。”鍾寧逗趣兒似的,倏然舉起手來在鄭與與面前晃了一圈。
鄭與與:“……”
“幹嘛呢,合夥欺負我女人就說不過去了啊。”郭嘉木喝得半醉,卻還是不忘過來護著鄭與與。
“你怎麼一起把婚求了?”鍾寧不太瞭解他們倆之間的那點事兒,但看得出來,這兩個人很相愛。
“我家與與說了,不著急,等我家寶寶登上世界舞臺,我要在全國觀面前求婚!”郭嘉木手裡還舉著杯香檳,忽然舉起高喊一聲。
老爺子輕咳,跟孟永年說了一聲後便讓傭人送自己回錦園。
年輕人的世界,他這個老傢伙就不參與了。
大概是看著自己女兒幸福,徐薔控制不住熱淚,手帕沾上不少眼淚。
孟永年握著她雙手,含著笑:“哎呀,我們寶貝一轉眼嫁人了,我們也老了。”
“你才老。”徐薔哼了聲,眼淚瞬間就停了。
“是是是,我老。”孟永年說不上來現在是什麼心情,一剎那,圍著那滿園玫瑰想,有種歲月靜好般的感覺。
沒一會兒,他徐薔也走了,留下真正的一堆年輕人。
鍾寧懷著孕不宜喝酒,孟思年又看她看得緊,大著個肚子也不好走動,只能戀戀不捨地跟他離開。
熱鬧的氛圍裡,往往總有人存在感很低。
正如坐在餐桌上沒吃多少的唐酒和鍾策,他們受邀過來,一起見證了他們的幸福時刻。
唐酒喝得微醺,心情卻莫名好不起來。
求婚的那個,是她整整喜歡了十多年的人。
鍾策就坐在她身邊,除了勸她少喝之外,始終一言不發。
唐酒答應跟他在一起,可是倆人除了身體發生關係之外,其他的一點沒變,鍾策每天都會陪她,盡職盡責,是一個合格體貼的男朋友,她嘴裡說著釋懷了,可是當面對宋雲深時,她這心裡又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鍾策,你為什麼不罵我。”唐酒又是一杯酒灌入喉嚨裡,眼尾沾上一點溼潤,說話時聲音帶著嘶啞。
“疼你還來不及,怎麼會罵你。”鍾策嘴角掀起淡淡苦澀,比苦澀更多的,依舊是心疼。
唐酒笑了一聲。
“是啊,你從來都沒有罵過我。”唐酒看著他,雙手撫摸他臉頰,“為什麼要愛我呢,鍾策。”
“沒有為什麼。”他淡淡開口。
就像她愛宋雲深。
沒有原因。
“唐酒,談談。”宋雲深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指節輕輕釦著餐桌,語氣溫和。
鍾策警惕地看他一眼。
“我有老婆,不搶你的。”宋雲深覷他一眼。
鍾策還想說什麼,被孟子衿一聲“嬸舅舅”給喊了過去。
唐酒放了酒杯,正要起身時,宋雲深反而在她旁邊隔著一個椅子坐下,“就在這說吧。”
唐酒微怔,又坐了下來。
連談話,他都要在孟子衿看得到的地方。
“是子衿讓我過來的。”宋雲深表明來意。
唐酒一愣,扯出苦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