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孟子衿一聽,立即抬手往他腿上一拍,“你不求婚,還得我先開口求是吧。”
“我儘快。”宋雲深揉揉她腦袋,陷入沉思。
企州現在,雪也停了。
十八歲高考結束,在拿到郢大的通知書後,他便隻身來了這郢城,這養育她母親的家鄉。
十多年已然過去,他起誓不再回那悲涼之地,便現在為止也沒回去過。
而今,該回去了。
帶著他的心愛之人,他的未婚妻,去見見他母親。
郭嘉木跟鄭與與在郢城中學混得那叫一個風生水起,鄭與與原本只是初一十班的音樂代課老師,現在倒好,日子久了,直接接管了整個初一部門的音樂課,
更重要的是,她深受學生們愛戴,俘獲全部青春期少男少女的芳心。
郭嘉木也由著她來,偶爾在她上課的時候偷偷帶著幾位老師去聽課,測試她的適應能力。
效果不錯,發揮自如。
他忽然就注意到問題所在,站上講臺的鄭與與颱風穩重,絲毫不慌,但若是換成舞臺,便會觸及她內心不能揭開的傷疤。
“嘉木老師。”郭嘉木站在門外聽鄭與與上課,路過的在職音樂老師略寫羞赧地上前,問道:“下班後你有課嗎?”
郭嘉木能帶著鄭與與進來這裡混日子無非是動用了世界鋼琴家的身份,郢城中學裡年輕老師佔多數,對他青睞的也不止一人。
郭嘉木禮貌回絕,“沒有,但是,下班後得陪鄭老師逛街。”
那女老師尷尬笑了笑,“嘉木老師你對鄭老師真好。”
“嗯,應該的。”
“真羨慕鄭老師有個這麼好的哥哥。”
郭嘉木眸色頓深,“張老師怎麼知道我是她哥哥?”
這位叫張老師的別了別鬢角的髮絲,笑道:“鄭老師親口跟我們說的呀。”
郭嘉木沉默了會兒,沉著張臉,那張老師見此沒再笑得出來,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
忽而,郭嘉木動了動脖子,扯出笑容道:“張老師誤會了,我跟鄭老師沒有血緣關係,你哪次聽她喊過我哥哥?”
“啊?”張老師驚訝。
“看不出來?”郭嘉木笑了聲,眼角的沉鬱在看向教室裡的鄭與與時頓時化為虛有,鋪滿柔意,“我在追她。”
張老師尷尬得不行,強行擠出抹笑意掉頭走了。
下課鈴響起,鄭與與眯著眼,橫了一眼在外頭站了四十分鐘的郭嘉木。
出了教室,鄭與與伸出拳頭往他手臂重拳出擊,“你說你當鹹魚也一個月了吧,好好回公司當你副總不行?”
郭嘉木哼笑了聲,“想得美,當初帶你來這裡是給你治病,你倒好,拋棄我真想在這裡安定下來了。”
鄭與與踹他,“治什麼病,我沒病。”
“鄭與與,你對得起我嘛你。”郭嘉木鬥不過她,只好耍無賴。
“我又沒幹嘛你。”鄭與與正色。
“還沒幹嘛我?奪了我的心,拋棄我的人。”郭嘉木順手拿過她手上的保溫杯,擰開喝了一口水。
鄭與與“啪”地一下直接往他後腦勺拍去,“好好說話!”
“遵命。”郭嘉木笑著,怪腔怪調地吱了聲。
路過的幾位老師在身後瞧著,有人磕糖,也有人心裡沒滋沒味地吐槽:“鄭老師不是說嘉木老師是哥哥麼,這怎麼看也不是兄妹關係吧?”
剛被拒絕過得知真相的張老師嘖了一聲,“可能是情趣,咱們單身汪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