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的父親,是國內外最優秀的的心理治療師。”郭成心裡忐忑,沉重地說出那一句,“但是老先生前不久患了癌症,恐怕時日無多。”
鄭與與心下一沉。
“宋雲深答應了?”郭嘉木最意外的是這個。
讓他出面請求宋老先生會診,可難如登天。
郭成嘴唇翕動,“一開始沒答應,後來是子衿勸的。”
郭嘉木一時無言,半晌,她拉著鄭與與起身,“一定需要專業醫生麼?醫生知道個屁,我的人,我來治。”
郭家夫婦迷愣,互相對視幾眼,察覺到什麼卻又無法將這種感覺表現出來。
鄭與與被他穩穩當當的牽著。
他手心有微微的粗糲感,鋪著一層溼潤,令人心癢難耐。
我的人,我來治。
鄭與與耳畔全是這六個字。
他說,她是他的人。
鄭與與按了按瘋狂跳動的心臟,使勁兒拉住他前行的步伐,“你等會兒,把話說清楚,你怎麼治?”
鄭與與還等著他的回答,卻見他下一秒拿起手機給宋雲深打了個電話,“請個假。”
那邊沉聲而來,“多久?”
“半年。”他沒絲毫猶豫。
“好。”
鄭與與聽到了,表情錯愕道:“你瘋了?”
“沒瘋。”他滾了滾喉嚨,掌心託著她側臉,親暱地撫摸,“不就是人嘛,我們一起克服,一個人不行,我們就四手聯彈,總有一天,你能成為那獨自盛開的白玫瑰。”
鄭與與鼻端的粉色未曾褪去,聽他那麼一說,更是酸澀感上湧,眼睛潮紅。
今晚,宋雲深沒回城西的公寓,帶著孟子衿住進了杭莊。
杭莊氣派,跟城西那小公寓一比,簡直是人間仙境。
天氣很燥,宋雲深回來後在自家的露天泳池一泡就是一個小時。孟子衿在岸上看著他,數著他遊了多少圈,後又擔心他體力不支,擔心地往邊緣坐下喊她,“宋雲深,你上來我們說會兒話。”
孟子衿是個旱鴨子,怕水。
坐在岸邊,她小心翼翼不敢動彈,直到宋雲深聽見聲音又往她這邊游過來。
他從水中探出個頭,水花拍起,打溼在額前的頭髮被他利落地往後撩起,孟子衿雙眼盯著,明顯瞧見了他那滾動的喉結。
他上身裸著,胸肌明顯,在水面上虛浮飄蕩,孟子衿深吸了口氣,悄咪咪移開視線,又忍不住多愁幾眼。
“冷麼?”他忽然靠近,抓著她放在水裡的小腿。
“你別……”孟子衿一個激靈,雙手撐著想要往後撤,卻下一秒被他毫不留情的拽入水中。
知道她怕水,所以他緊緊環抱託著她,一晚上的不好的心情,隨著她的一聲尖叫瞬間煙消雲散。
他現在,心情很好。
“宋雲深!”孟子衿雙腿盤著他的腰腹,手臂緊緊摟住他脖子一邊罵一邊發抖,“你都乾的什麼缺德事兒啊。”
問她冷不冷,沒等人回答就把人往水裡帶。
宋雲深勾唇,託著她的力氣也大了些,某些距離,也無形中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