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兒的聲音,拓跋恪就彷彿,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他只是繼續,冷冷的看著,躺在雪地裡面的蕭寶曼!
“皇太子!”杏兒見拓跋恪,並沒有給自己回應,想來,自己是沒有認錯人了,於是,他便趕緊哭泣著,求救說道:“皇太子,求求您了,救救我們家公主殿下吧,他身上可是帶著傷的,這會兒,已經在雪地站了,將近一天的時間了,四肢都已經麻木了!”
“公主殿下,從小是沒有吃過苦的,這會兒,哪裡受得了,這種遭遇啊?”杏兒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輕聲開口,說道;“求求皇太子,就放過公主殿下吧!”
“唉!”拓跋恪聽了杏兒的話,突然,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心中想著,到了什麼時候,蕭寶曼也能,這樣對著自己低頭呢?
杏兒揚起頭,望著高高在上的拓跋恪,不明白為什麼,拓跋恪要深深地嘆氣,但是,他也已經聽說了,拓跋恪的性格,那可是喜怒無常的,今日見了,的確和聽說的一樣,所以,杏兒便也不敢多說話了,於是,只能乖乖的低頭,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了!
“罷了!”拓跋恪突然,說了這麼兩個字,然後,便直接彎下了身子,將蕭寶曼,給打橫抱了起來!
一轉身,拓跋恪便帶著蕭寶曼,朝著驛站裡面走去了!
“多謝皇太子恩典!”杏兒見狀,趕緊叩頭謝恩,隨後,便匆匆忙忙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跟在了拓跋恪的身後!
由於,杏兒在雪地裡面,已經站了很久了,所以,他的雙腿,早就已經被凍的麻木了,因此,當杏兒開始邁步子的時候,雙腿幾乎都要邁不開了,但是,杏兒還是堅持著,跟上了拓跋恪的腳步!
很快,拓跋恪將蕭寶曼,給安置在了一個客房裡面,房間裡面,裝了不少的炭盆,來保證房間的溫度!
但是,此時此刻的蕭寶曼,仍舊是渾身發冷,幾乎要冷的打顫了,拓跋恪讓人,送來了不少的棉被,一層一層有一層的,都蓋在了蕭寶曼的身上,然而,蕭寶曼仍舊是瑟瑟發抖!
看著這樣難受的蕭寶曼,拓跋恪的臉色,有些擔憂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對蕭寶曼的懲罰,有些嚴重了,才會讓蕭寶曼,這樣可憐兮兮的嗎?
一旁的杏兒,身體恢復了一些,他慢慢的,走到了蕭寶曼的床邊,看著拓跋恪那副擔憂的樣子,輕聲開口,說道;“皇太子,奴婢瞧著公主的臉色,會不會是,已經發燒了啊?”
拓跋恪聽了杏兒的話,只覺得自己太糊塗了,怎麼會沒有想到這些呢?蕭寶曼的身上,原本就是帶著傷的,很容易感染髮燒,這會兒,又在雪地裡面挨凍,如果會發燒的話,那麼,這簡直太正常了!
“快去廚房,做些薑湯過來!”拓跋恪對一旁的侍女,開口吩咐著!
“是,奴婢這就去!”侍女趕緊乖乖的應著,然後,便匆匆朝著外面走去了!
杏兒見拓跋恪,還是關心蕭寶曼的,於是,他便繼續開口,說道:“皇太子,公主的身體,已經病的很重了,只是和薑湯的話,可能會沒有什麼作用,所以,不如還是讓人,去太醫院裡面,請個太醫過來吧?”
“我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一個奴才來說話了?”對於杏兒的提議,拓跋恪心中十分的惱火,便冷冷的呵斥了一句!
“奴婢知罪了!”杏兒雖然,並沒有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但是,當他看到,拓跋恪直接發火的時候,他便趕緊的,跪在了地上,開始磕頭道歉!
“滾!”拓跋恪冷冷的罵了一句!
“是,奴婢這就滾!”杏兒知道,拓跋恪發火,肯定是非常嚴重的,於是,杏兒便趕緊,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這個房間!
“全都給我滾!”突然,拓跋恪不知道心中為什麼,會這樣的煩躁,他直接大聲的呵斥起來了,將房間裡面,其他的奴才,也全都給罵走了!
這下子,房間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拓跋恪看著,仍舊有些瑟瑟發抖的蕭寶曼,他趕緊伸出了手,緊緊地,握著蕭寶曼的手臂,目光之中,是滿滿的憐惜,原本,拓跋恪也想給蕭寶曼請太醫的,但是,他不想讓蕭寶曼,覺得自己對她好,所以,就只能讓高猛,在一旁的醫館裡面,找了些退燒的藥過來!
不多時,蕭寶曼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恍恍惚惚的,看到了面前的拓跋恪!
讓蕭寶曼十分驚訝的是,拓跋恪看自己的眼睛裡面,竟然還帶著些許的同情和憐惜?這是覺得不可能的!
於是,蕭寶曼便重新閉上了眼睛,片刻之後,才繼續,慢慢的睜開了一條縫隙!
“蕭綜?”這一次,蕭寶曼的面前,竟然,出現了蕭神醫的臉龐,蕭寶曼滿是不可置信,他用力的睜開了眼睛,想要仔細的看清楚,想想也是,也就只有蕭綱,才會對自己這樣的溫柔吧?
但是,讓蕭寶曼失望的是,面前的人,突然變了臉,那樣的溫柔,瞬間便消失殆盡了,而拓跋恪的面孔,也越來越清晰了!
拓跋恪突然,用力的鬆開了蕭寶曼的手臂!
“拓跋恪?”蕭寶曼此時,也已經看清楚了,面前的人,竟然是拓跋恪,他的臉上,立即露出了恐懼,剛剛那種可憐兮兮的樣子,也飛快的消失了!
“呵~”拓跋恪看著蕭寶曼,那一臉張狂的臉色,他不緊不慢的,冷冷的開口,說道:“你看看你的樣子,見到我不是蕭神醫,就這樣的失望嗎?”
蕭寶曼看著面前,滿是嘲諷的拓跋恪,於是,他便趕緊測過了腦袋,似乎,一句話都不想,和拓跋恪交談了!
拓跋恪看著蕭寶曼的樣子,心中突然覺得,彷彿又刀子,在一刀刀的痛在拓跋恪的心頭!!
“果然啊!”拓跋恪繼續開口,說道;“你的心裡頭,還是想著蕭神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