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洋哪裡?”
“不知道,不過我聽人說,海老么祖上有一支族人去了馬島。早幾年還因為這事兒他們家差點遭難,後來因為局勢一度斷了聯絡。這不是最近在鬧什麼回覆海外關係嘛,估計海老么跟海外那支聯絡上了。”
“大妞才多大啊,這就送出去當保姆?”
“聽說是跟著人出去的,先學,會了才能當住家保姆。”
因為地理原因,自明清以來,南方沿海就有不少人下南洋討生活,海老么家有海外關係也不是沒可能。
但他這麼著急送女兒出去,未必沒有不許大妞跟她表哥接近的念頭在。
她實在有點想不明白,人家倆孩子都說了不可能在一起的,就單純當兄妹來往,這有啥不對的?海老么這種行為古怪到讓敖箐覺得有問題!
不過海老么那脾氣連她大哥敖海都說要少招惹,她肯定不能直接衝上門不許人家送女兒出去。
又聽大姐跟她同事們閒聊了幾句後,敖箐說還有工作要做,回了自己辦公室。
週一,新來的主任到崗,老主任帶著他到辦公室轉了一圈,給他介紹了下他們部門的人。
敖箐發現新來的主任挺年輕的,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長得還行,就是髮型和他的那副金絲邊眼鏡,讓人覺得有點彆扭。
不是她一個人這麼想,跟敖箐關係好的幾個年輕研究員私下都找打眼色,覺得新來的主任怕是有點裝。
敖箐嘴裡說著不能以貌取人,可內心比誰都警惕。
她敏銳的發現這位新主任看他們的目光充滿了一種矜傲,像是站在高處俯視眾人一般。
雖然他極力表現得平易近人,可骨子裡的那種高高在上不是浮於表面的微笑能遮擋的。
敖箐站在歡迎隊伍的末尾,主任介紹她的時候,有意識的說得簡單了些。
等到快下班的時候,坐在窗邊的敖箐看到老主任提著包先離開了。
又過了一會兒,新主任夾著檔案包背脊筆直的也走出了單位大門。
她一回頭,就看到兩個研究員端著茶盅站在自己背後偷看外面。
“嘖嘖,咱們這個新主任可不得了,聽說是首都大學畢業的,下來掛職鍛鍊,以後還會高升回去。”
“他高不高升跟我們沒關係,最好他早點走,可別逮著我們瞎折騰。”
“你們不知道吧。新安市海洋局那邊也下派了領導,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直接燒掉了好幾個老同志的一線崗。”
“來來來,詳細說說。”
八卦是人類的天性,敖箐也不例外。手裡收拾文件的動作都慢了好多,豎起耳朵等吃瓜。
“新安市海洋局跟我們算是一個行政級別,不過他們那邊老同志更多。前次不是省局下了任務,做一個海岸線周邊調查嘛。其他地方分局都交上去了,新安市的也交了,但是在統計的時候,省局的同志發現他們交上去的資料跟樟北的完全一樣。”
敖箐抬頭一個激靈,目光驚詫的看向爆料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