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趕緊有自己有些微弱的天罡之氣護住了手臂,只怕他的右手此時已經斷了。
但是這一切,沈書哲並不認識是李斯文的實力使然,反而被他認為是李斯文突然衝出來的一瞬間無意間,踩到了力量的空擋,那就是一個偶然的運氣。
於是沈書哲將兩隻手背在身後不停的揉搓著,以緩解右手的傷勢。
而沈書哲這些小動作怎麼可能逃過李斯文的眼睛。
現在的李斯文就像屹立不倒的山峰,擋在父母身前,藐視著這裡的任何人。
“沈書哲,你本事,再試一試,就知道我是不是隻是口氣大,實際沒什麼實力,怎麼樣,你敢來嗎?”
沈書哲是一個熱血的性子,最受不得別人的挑唆。
二十幾年的修道心靜之法,也沒有改變他這一點劣性,因為實在是從出生到現在,他都是大家雙手捧著的人,沒受過什麼打擊,要這樣的人收斂脾氣,大概等於痴人說夢。
於是沈書哲再次動了,再次調動了全部的修為,集中在一掌之中,以他的最快速度朝李斯文打過去。
沈玲兒尖叫一聲,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娃娃,還沒有見過血腥,四叔與通州這一家子的惡鬥,這是當場就會死人的節奏,她怎麼會不怕。
然而沈天佑卻瞪大著雙眼,好好看著,生怕錯過了眼前的精彩環節,他真希望這家人今晚就這麼死在四叔的掌下,殺一兩個人而已沈家隨隨便便就能擺平了。
此時的沈書清,說不上是什麼滋味,雖然他不希望自己的弟弟重回沈家,但是不希望這個弟弟死在他眼前。
也就是說,李斯文一家子可以死在別處,但是不是死在沈家的地盤,畢竟曾經是一家人,他怕自己晚上做噩夢。
然而他們這些心思都是多餘。
因為沈書哲的那一掌根本沒有挨著李斯文的身體,就被突然從天花板上落下來的玻璃燈給打了個岔子。
嘩的一聲,這盞剛才還穩穩當當懸掛在天花板上的水晶玻璃燈,就這樣掉了下來,無數的玻璃碎片翻飛彈起,刺入了沈書哲的身體。
很快沈書哲的衣服被這些水晶玻璃碎片割成了破布,鮮紅色的液體順著這此衣服的口子流了出來。
流血不多,但是滿身都是傷痕。
沈書哲一時沒有站穩,身體有些朝後倒,沈淑琴,大叫了一聲:“弟弟,你怎麼了。”
立即跑上前去,一把扶住沈書哲。
沈書哲,搖了搖頭,表示他並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他原本想捏一下自己的拳頭,可是,他的手根本抬不起來。
“姐,我的手,抬不起來。”
這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驚了。
李斯文看著倒在沈淑琴懷裡,滿身破布的沈書哲,說道:“他已經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