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星號,抵達通州港口的時候,天南地北的各路武道中人就此散走。
這次大家之所以登上麗星號遊輪,無不是因為一年一次的武道大會,而這次的武道大會可以是說歷年來,最為草率的一次,誰也不知道為什麼武道大會的主辦方會有東瀛人,誰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武道大會的舉辦會在一艘遊輪上。
不過,參加了武道大會的所有人,尤其是第一天晚上去了負一層賭場的人,都覺得這次航海之行很值當,大家都贏了鉅額賭資,可謂是名氣不賺,賺了錢財。
雖然這界武道大會,讓人詬病的地方很多,但是即然辦了,就得有一個結果,這個結果便是選出今年最為出彩的武道強者。
最為出彩的武道強者,也就是選出,在年輕一輩中最出色的人。
今年連一個像樣規程都沒有,連一對一的對弈,除了梁家與段家真正的打了一個擂臺,別的只能算是草臺班子,臨時起意,不做數。
不過,遊輪上,江南蕭家,藥王谷大長老都在,這個強者自然是由這些老一輩的人去決定。
所有的人更關心的一件事,則是在大家集體昏迷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麼?
世上的事,紙永遠包不住火,一些訊息總是會在不經意之間走漏了風聲,李先生三個字,在遊輪上可是叫響了。
這位李先生,上船的第一天晚上,帶著大家贏了東瀛賭場數百億的賭資,光這一件事足以奠定李先生三個字在眾人心裡的份量。
加上冰海之上,憑藉一人之力斬殺千年鱉精的這種,雖然有些空穴來風的傳說,但是誰都知道無風不起浪,既然有了傳言,而當事人也沒有否認就足以說明所謂的傳言既有可能是真的。
於是大家一致透過,由李先生來當選今年的最強武道新秀。
當梁永生告訴李斯文這個訊息的時候,李斯文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點頭表示知道了而已。
“那個,李先生,本年最強的武道新秀的名字,還要需要向各處上報。”梁永生說道。
“上報?去那裡上報?”
上一世李斯文得道之時,一戰封神,早已越過了武道強者的門檻,沒人管制他,也無人能管制他,自然也就不曾聽說過什麼管制武道強者的機構。
但是這一世不同,他的身份只是一個普通的武道強者,自然要受到華國的武道監管機制的審查和管制。
於是梁永生對李斯文解釋道:“華國武道有嚴格的層級劃分,每一個市,和每一個省都有專門管制和裁定武道中人的機構,而這些機構都歸‘鎮國會’管理。”
“鎮國會透過各種渠道來選拔武道強者,並且讓這些強者加入鎮國會。當然大多數武道強者也會因為自己是鎮國會的一員而感到自豪,畢竟,鎮國會是華國武道最為官方的代表,是華國武道的臉面所在。”
“所以,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鎮國會,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李先生,你看這一年一次的武道大會選出的最強新秀名字,自然會上報給鎮國會,如果上報那麼就需要你的名字,這是直接報李斯文三個名字呢?還是……”
還是報‘李先生’三個字,如果是李先生三個字太兒戲了一些,他好像曾聽過李斯文說過另一個名字,李長生,他雖然懷疑‘李長生’是李先生的另一個名字,但是又不好真說,於是只能問一問。
梁永生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他對李斯文十分敬仰裡面,帶著八分的恐懼,只因為此人實力太過強大,在這個武道強者林立的世界裡,全靠實力與拳頭說話。
誰的實力強,誰的拳頭硬,就是強者,就足以讓身邊的敬畏和害怕。
而每一個強者都有兩個名字,以方便自己的名頭太過響亮的時候,用別一個名字來自由活動,這是武道界公認的事情。對於李斯文,他不敢有所隱瞞,他想把自己的經驗毫無保留的告訴這位李先生。
畢竟這個人從此以後,便是梁家所能依仗的存在。
“那就報‘李長生’三個字吧。我的事暫時不想讓家人和朋友知道。”
梁永生沒有問為什麼,因為他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如果一個人的名氣太大,會給家人和朋友帶去災難,而且也會因此產生巨大的差距,這種巨大的差距會迫使家人與朋友遠離自己。
遊輪停靠岸的時候,蕭震南在下船之前找到蕭舒月,提出讓蕭舒月跟著他回蕭家的想法,但是很可惜這段父女情深的場面,在蕭舒月抗拒的眼神中被掐斷了。
蕭舒月雖然已經認了他這個父親,但這並不代表,她會同意蕭震南和一起回到所謂的蕭家,在繼母的眼前做一個借宿在此的養女。
蕭舒月骨子裡有傲氣,知道那些事可為那些事不可為。
女兒大了,有些問題顯然不能強求解決,於是蕭震南只得嘆氣做罷。
蕭震南這次的遠海之行,可謂是人才兩失。
唯一得到的,大概只剩下與櫻子的幾日春宵時光,只不過船一靠岸,他與櫻子的春宵時光就此打住,兩人礙著面子,友好的道別,那種見不得光的關係,也就此停在了麗星號遊輪上。
自此之後橋歸橋路歸路,各走各的道,各辦各的事。
蕭舒月目送父親坐著蕭家的專車離開時,心裡雖有些不捨,但語言間的強硬拒絕,誰都聽的出來。
看著蕭震南的車,漸漸遠去,李斯文問道:“你以後會去江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