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言海是一頭猛虎,也很難對付李斯文這隻滑手的泥鰍。
“段天佑,你聽清楚了,如果你們段家的人再不收手,你們一個兩個就得變成殘廢。”李斯文說道。
其實現在的他知道,比起這個擂臺,更大的危險即將靠近,到時候整艘船的人都可能生死不能控制,現在還去計較什麼世家仇恨,是不是有些幼稚。
可是段天佑顯然不買帳,給自己的大徒弟一個手勢。
言海立即領悟,大吼一聲道:“你們梁家的人簡直欺人太甚,看我不打爆你的頭。”
一記鐵拳朝李斯文攻來。
李斯文再次快速的閃避。
他的每一次閃避,都在加快速度,和反應力,還是因為他睡太久的緣故,腦子的反應還沒有完全釋放出來,於是他又語言補充道:“說我欺人太甚?你們段家的一群年輕人,和這位老先生打的時候,怎麼沒說自己,少年無恥呢?”李斯文回應道。
“這個人是半步宗師以上的強者,我的師弟們能有機會和他對打,是我師弟們的服氣,我們學武之人遇到和高手切磋的機會,當然要好好珍惜,使出全力,再說了,我們這些後輩,如果留手了,豈不是對付道子,付老先生不尊重,”
臺下有位段家的師弟少年郎狡辯道。
他這一句狡辯,幫著他們的大師兄爭取到了機會。
因為此時的李斯文,身體一點緩慢的停止,可能想著怎麼回罵,忘了移動步子。
於是大家聽見言海冷呵一聲,將擂臺左手邊的一個柱頭打斷。
看來是準備玩命一擊了,他們段家的師弟們當然知道言海師兄以力量著稱,一個拳頭打過去,五成力就能打斷一根周長兩米的圓木,如果使用全力,將一輛小型小汽打翻在地也不在話。
只見魁梧的言海揮動著拳頭,朝著反應有些遲疑的李斯文打了過來。
這一拳頭,一定能夠就此得手。
段家眾人,一時間士氣大振,一改之前被付道子連傷五人的頹廢勢頭,大家都覺得他們的大師兄出手,一定能將這個不知道從那裡跑出來的胖子給打死在擂臺上。
只要打死一個梁家的人,那麼就能讓他們師父段天佑的名號威震四方,畢竟梁家是通州的土皇帝,富甲一方不說,還與段家有著滅族的仇恨。
於是這次段天佑是下了血本,帶著自己這些年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聲名,還有自己名下所有的弟子全都來到了麗星號遊輪,他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都要讓梁家血責血償。
因為只有在擂臺上殺人才是光明正大,才能名正言順,這就是那些武道世家所沿襲下來的,既要收穫名聲,又得披著光明正大的外衣,行操家滅口的事情。
從這一點上,李斯文更佩服梁永生,當年殺段家全族的時候,可沒有這些遮遮掩掩,土匪就得有個土匪打家劫舍的樣子。
真小人,偽君子。
他李斯文更願意和真小人打交道。
“破你這一掌,我只用一指足以。”
李斯文停止了自己的輾轉的腳步,站在原地。
浮現出陰冷的笑。
伸出了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