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幽靜的甲板上響了一陣木屐踩地的聲音,一個身著和服,塗著厚粉濃妝的女人,帶著身後數名穿著黑色寬袍大袖的男子,朝李斯文走了過來。
“李桑,我叫加尤子,這次的武道大會是我父親,聯合通州市武道協會一併舉辦,為的是讓華國的武道愛好者們相互切磋,我們也想保護參會的所有人,但是能力有限,所以剛才白家兄弟偷襲李桑的時候,我沒有及時趕到,實在抱歉。”
語裡說著抱歉,然而臉上看不出來一絲抱歉的感覺。
“東瀛與華國交好,我當然知道,你們東瀛人做為武道大會的主辦方,不想就此見血我也能理解,可是現在你看見我殺人了,該怎麼辦呢?你們是要我請下船還是想讓我就此消失?你們可要想好了,我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能打發掉的人。”
對於東瀛人,李斯文向來沒有什麼好感,就這幾個東瀛人還不夠他李斯文看的,如果他們全都一起上,只怕也不是李斯文的對手。
加尤子笑了笑說道:“李桑說笑了,李桑可是我父親看中的能人,我們怎麼會對李桑不利,這三個人死了死就了,隨便編一個藉口就能搪塞過去,交給我們來處理吧。”
加尤子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後的那個男人。
男人很識趣的退了幾步,接著很快就聽見三聲有重物落入海里的聲音。
“李桑,今晚風大,海水長潮,海流太急,麗星號的一處甲板護欄鬆動,白若凡和白若雲還有船上的一位服務人員,不甚掉入海中,這樣可以了嗎?”
“呵,加尤子小姐很會編故事,一定沒問題。”
李斯文轉身走向蕭舒月,又被加尤子叫住。
“李桑請停步。”
蕭舒月看向這個穿著和服的女人加尤子。
她小聲的在李斯文耳邊說道:“這個女人是東瀛三和社老大的女人,看上去柔弱,其實心狠手辣。”
“他也是武道中人嗎?”李斯文小聲的問著蕭舒月。
“不是武道中人,但她的手下大多是武道中人。”
蕭舒月有一種感覺,一種只屬於女人的直覺,這個加尤子絕對不像外表看起來這麼柔弱,這個女人除了心狠手辣,一定還有隱藏的本事,決定不簡單。
這個時候加尤子跟了過來,對李斯文行了一個禮說道:“李桑,長夜漫漫,現在的時間也不過晚上九點多一點,這麼早回房休息可不是年輕人所為。”加尤子說道。
“那要如何才是年輕人所謂呢?”
“李桑是個奇人,不僅掌法了得,能在兩掌之間取了白家兄弟的性命,又能快速的找到藏在暗處的諜子,想必李桑有著一副聰明的大腦。”
東瀛人說話就是含蓄,說了半天總結起來就是誇他聰明而已。
“職明的大腦又怎麼可以不會賭術呢?”
“賭術?”原來別人的話裡還有後招。
加尤子這個女人的話術了得,一句一句的將人引入企圖,這艘遊艇在他上來的時候他就覺得不簡單。
這一界的武道大會有了東瀛人的加入,只怕不會是簡單的比武論道。
“可是我沒錢。”
李斯文兩手一攤,說道。
加尤子,用手背擋著嘴巴淡淡一笑說道:“李桑不必介意,我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籌碼,你只需隨我來便是。”
加尤子很恭敬的向李斯文變腰行禮,伸出右手為指引,給李斯語言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