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解無憂抓著門把手就要離開。
“慢著!”
紀陵心中有些鬱悶,他和楊藝明明什麼都沒幹,解無憂這幅表現和舉動卻好像他們在房裡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解姑娘,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聽到紀陵這樣問,解無憂臉上的表情才變得嚴肅起來。
“紀公子,樓外有賭輸的賭徒來找你的麻煩了!”
“找我的麻煩?”
紀陵有些意外,看著解無憂問道:“我不是跟金島主打過招呼,讓他派人盯著了嗎?怎麼,他們沒擋住?”
“不是!”
解無憂的臉上有些猶疑,但還是開口說道:“金島主派來的人擋了,可是沒擋住,不僅沒擋住,還被他一掌給拍死了!現在,那個人帶著一群賭輸了的人,殺過來了!”
“什麼?”
紀陵大驚,這些賭徒膽子也太大了,自己願賭不服輸,還敢行兇殺人,實在豈有此理。這還是在金元寶的地盤上,殺金元寶的人,就算他不忌憚他紀陵,也該忌憚珍珠島金家吧!
“領頭那個人什麼實力?他輸了多少錢?”
紀陵繼續朝著解無憂問道。
解無憂對著紀陵回答道:“領頭那人實力不弱,似乎是氣武君的修為,他輸了多少錢不知道,不過他揚言要讓您賠他萬白玉!”
“賠他萬白玉?好大的口氣!”
紀陵冷哼一聲,對著解無憂擺了擺手:“解姑娘,走,帶我去見一見這個囂張跋扈的賭徒!”
“嗯!”
解無憂點了點頭,領著紀陵往樓下走去。
饒是紀陵心中無所畏懼,看到門口聚集的黑壓壓的人群,也是被嚇了一大跳。
這些賭徒,大多不會在輸了錢之後過來圍堵逼迫莊家,只是這次他們輸得實在是太慘,慘到有些接受不了,再加上有人帶頭,他們便一窩蜂的跟著來了,到時候要到了錢好說,要不到錢,有這麼多人一起頂著,想必也不會發生什麼大事。
紀陵一出門,領著賭徒堵門的那個精壯漢子就大聲喊道:“混蛋,還我血汗錢!”
紀陵在他身上打量了一眼,只見他帶著草帽,一身的粗布衣裳,穿著草鞋,鞋上還沾著一些泥土,乍一看就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莊稼人,可他的實力卻是恐怖的五品氣武君,在這珍珠島上,幾乎可以算作是最頂尖的一批高手了。
怪不得此人敢直接掌斃金元寶的心腹手下,原來是仗著自己修為高強,有恃無恐。
最為關鍵的一點,紀陵開盤的時候,收錢記賬都是親力親為,從未假人之手,前來討債的人群之中,大部分人他都有印象,即便記憶不清,也會覺得面熟,唯獨眼前的這個漢子,他腦中沒有絲毫的印象,甚至都沒有感覺有一絲的眼熟。
紀陵當即心下冷笑一聲,斷定這個人只是單純的來找自己的麻煩,想要從這裡騙取錢財,投機倒把。
可惜他仗著自己的實力,以為可以成功,卻不瞭解他紀陵的手段。
要錢是吧?不僅讓你一個子都得不到,還要讓你大大的出一次血。
紀陵心裡已經對眼前的這個漢子判處了極刑,臉上卻沒有表露出絲毫,只是對著他看似和善地笑了笑,然後開口問道:“這位先生,不知你輸錢幾許啊?”
那漢子看到紀陵好像有些畏縮的樣子,當即更加趾高氣揚,他鼻孔朝天,冷哼一聲,對著紀陵伸出了一根食指。
“輸錢,百萬玉!”
“什麼?”
紀陵還未有所反應,站在紀陵身後的解無憂先喊了起來。
“你剛剛明明還說欠萬錢的,現在怎麼變成百萬了?你這是坐地起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