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酥酥情緒不高,紀陵也沒有說更多的話去刺激她,只是安慰她道:“富貴並不是一種錯,錯的是那些覬覦富貴,巧取豪奪的人。我今天去你家看了!”
周酥酥猛的抬起頭來,眼中蘊含著深深的痛苦,卻又有一些期待。
紀陵繼續說道:“許浪在你家開了個賭場,我懷疑他可能欠了鉅額的外債,他沒有破壞你家,只是佔了前面的幾棟院子!”
周酥酥緊張的看著紀陵,生怕聽到什麼許浪為了掙錢把她家拆掉毀了的訊息,那是她父母在世界上給她留下的唯一東西,是她最後的精神寄託了。
“許浪多行不義必自斃,竟然敢跟北冥教合作,還想滅了許文昌和許無痕,自己做揚州的傀儡城主,這小子野心太大,我們就算不來找他報仇,他也遲早會死在仇家的手裡!”
紀陵說出來的話著實把周酥酥震驚到了,在她的印象裡,許浪只是那種只會巧取豪奪的紈絝子弟,沒想到他還藏著那麼巨大的禍心,這讓她對自己能報仇的信心又降低了不少。
一個心懷野心,想要把自己叔叔和爺爺幹掉,而且已經籌謀了這麼多,還跟北冥教有合作的人,怎麼看都不是草包,這種心狠手辣的人,她一個弱女子怎麼能打得過?
也許是看出周酥酥的精神狀態不太好,紀陵決定給她打一記強心劑。
“許浪雖然看起來厲害,但也不是不可戰勝,我這次去你家,除了偷聽到許浪的大秘密之外,也不是空手而歸,我還在他身上賺了點小錢,我決定把這筆錢給你。”
“給我?”周酥酥有些驚訝,紀陵說賺了點小錢,意思應該是他混進賭場贏了點錢,最多幾個金幣而已,自己還沒有窮到要紀陵幾個金幣的地步。
“不用了!你自己留著吧,今天的客棧還是花的你的錢!”周酥酥連忙推辭。
“別不要啊!這都是許浪的不義之財,給了你,也算是對你的一種補償,絕對不能便宜了惡人!你也能拿著它上街買點小玩意兒啊!”
周酥酥想了想,紀陵說的有道理,許浪巧取豪奪了自己家那麼多的錢財,自己拿一點並不過分。
“行吧!不過你給我一點就行了,我也不買什麼東西!”
看著周酥酥伸出一隻手拿錢的樣子,紀陵語氣有些怪異地問道:“你確定你要用一隻手接?”
“這……”
周酥酥轉念一想,紀陵要是給自己十幾金幣,確實一隻手拿不了,便把兩隻手全部伸到了紀陵的面前。
紀陵噗嗤一笑,也不提醒周酥酥了,直接把裝著白玉的箱子拿了出來,然後嘩啦一聲全都往周酥酥的手上倒去。
周酥酥潔白柔嫩的玉手一下子就被白玉淹沒,她的身體也差一點被帶到了地上。
周酥酥看著滿地打滾的渾圓玉石,一下子就傻了。雖說她原先也是富貴之家的小姐,也見過不少錢,但她見的都是他父親收貨款時一箱子的金幣,那種金燦燦的感覺就已經夠她震撼的了,沒想到紀陵今天直接倒了一箱子白玉出來。
周酥酥從小到大,見過最多的白玉就是她母親用一個小匣子裝的十二白玉的私房錢,現在這滿地的白玉,就算是她周家全盛時期都不值這麼多錢吧!
震撼過後,周酥酥滿心都被害怕填滿。
這錢太多了,丟了錢的許浪現在一定是暴跳如雷,說不定已經加派人手全城搜查了。這個客棧人多眼雜,紀陵倒白玉時動靜又這麼大,萬一被人聽到發現,被許浪找上門來,她跟紀陵兩個人就凶多吉少了。
“快,趕快收起來!”周酥酥狼狽地趴在地上用手收攏著在地上隨意翻滾的白玉,精神緊張無比。
紀陵倒有些不以為意:“你緊張什麼?這東西是錢又不是毒蟲,你怎麼一副害怕的樣子?”
“紀公子,你闖大禍了!”周酥酥焦急地說道。
“什麼闖大禍,不就是從許浪那裡弄了點錢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弄了點錢?紀公子,你知道這些白玉價值幾何嗎?”
“這東西能價值幾何?我看那些人就是用這東西賭錢的,哪裡有那麼重要?”
紀陵現在身家鉅富,確實看不上這三千白玉,但卻沒想到周酥酥可不像他一樣見過世面,這麼多錢,就像是王多魚和莊強看到十億現金的感覺一樣。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