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陵之前確實有把偷白玉的鍋甩給許文昌,但是也不能做得太明顯,一看就是嫁禍的那種,所以紀陵只是在街角放了輛許文昌的馬車,讓人目擊,由此引起許浪對許文昌的懷疑。
他還留著一道後手,在許浪對許文昌產生懷疑之後,會讓他偶然間發現許文昌家裡裝白玉的箱子,一步一步引導他們。
紀陵走一步算三步,壓根就想不到許浪不需要他引導,就已經對許文昌是兇手這件事深信不疑了,而且他還結合實際,聯絡各方關係,鎖定了許文昌,這讓人萬萬沒有想到。
“二爺拿了白玉,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一個全程聽完許浪推理的手下茫然地問道。
許浪沒有吱聲,不愛搭理他,旁邊那個人有些生氣地一腳踢在了他的屁股上。
“你是豬腦子嗎?公子剛才沒說嗎?二爺是為了給綾羅派那個女人買魄羅丹,需要錢,才會來這裡盜取白玉的!”
“這不太實際啊!”這個手下有些頭鐵,繼續提出自己的疑問。
“二爺是城主的兒子,他還缺錢用嗎?”
“我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錢什麼時候有夠用的時候?二爺這些年在揚州城幹了什麼誰不知道?出了吃喝玩樂就是追綾羅派的女弟子,就是有再多的錢也揮霍乾淨了,他敗家還行,論掙錢的能力,跟我們公子差遠了!”
“我還是覺得有問題!二爺如果真的需要錢,跟我們公子要就好了,公子每次都給他的,他好歹也是名門以後,何必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呢?”
“你知道拍賣一枚魄羅丹需要多少錢嗎?至少一千白玉!一千白玉啊,不是一千刀幣,你覺得公子會給他這麼多錢嗎?”
“這倒也是,不過我還是覺得……”
“你給老子滾出去!你覺得你覺得,你覺得尼瑪的狗頭呢?你這麼厲害,怎麼不去衙門辦案?你這麼替許文昌說話,難不成是他拍到我身邊的奸細?”
“啊?公子冤枉啊!我只是思考真相而已,您要是不喜歡聽,我便不說了!”
許浪冷笑一聲:“你也沒機會說了!”
說罷,他便一巴掌打在了那個手下頭上,直接帶走了他的性命。
紀陵回到了客棧,看著被自己堆在地板上的明燦燦的白玉,嘴都快笑歪了。他來揚州城的目的是為了尋找楊藝,順便幫周酥酥報個小仇,這三千多白玉,完全是個意外收穫。
從衛紅羽和十長老那裡獲得很多帶顏色的玉石之後,三千白玉對紀陵來說已經算是小錢了,但這種意外收穫,卻能實實在在讓人高興半天。
果然這世界上來錢最快的方式就是黑吃黑。
紀陵心裡已經開始合計,自己什麼時候沒有錢了,可以去北冥教搶劫一波。
崩崩崩!
外面傳來敲門聲,紀陵趕緊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把三千白玉收起來,起身開了門。
“紀公子!”
來人是周酥酥。
紀陵開啟門:“周姑娘請進!”
周酥酥走進門來,臉上帶著一抹淡淡愁緒,感覺不太開心的樣子。
紀陵給周酥酥倒了一杯熱茶,笑著開口道:“周姑娘,這個客棧條件是差了點,不過我們來這裡需要低調,不能太過拋頭露臉,你體諒一下!”
周酥酥自嘲地笑了一聲道:“我現在是無家可歸之人,能夠有一個住的地方就不錯了,那還能奢求更多呢?”
“我還以為你們這樣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吃不了這樣的苦呢,周姑娘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千金小姐?”聽到這個詞,周酥酥眼中閃過一絲痛苦。
“我倒是希望我和那些生長於平民之家的人一樣,不求什麼富貴,只求家人團聚,幸福美滿,也好過家產被人覬覦,最終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