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疏影停下了腳步,轉過頭怔然地望著那片湖泊。
項鍊落水的聲音十分微小,人耳聽不到,衛疏影的心卻重重一沉,一股奇特的憤怒湧上來。
她眯起了眼睛,向趴在地上的男人走了過去。
隨後,汪水瞳氣喘吁吁的跟來,看到衛疏影用腳踹著小賊洩憤。
衛疏影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下水:“他把我項鍊扔進湖裡了。”
目光掠過地上碎裂的酒瓶,酒液淺淺的攤開,又道:“可惜了我的酒。”
“啊?”汪水瞳更心疼那八十萬,“那怎麼辦?能不能撈出來?”
衛疏影搖了搖頭:“算了。”
反正是紀雲程的東西,丟了就丟了吧。
她跑了半天,只覺得肚子裡滿滿的酒液在晃盪,酒精如灼燒一般燙著她的小腹。
說不出來的難受。
她扶著路燈乾嘔了幾下。
汪水瞳頓時把八十萬拋在腦後,扶著她道:“你還好吧?”
衛疏影臉色蒼白地抬起頭,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可能是我跑太急了。肚子有點疼。”
但是劇烈運動的人,臉不應該是紅的麼?
為什麼她的臉毫無血色?
汪水瞳擔憂地說:“那我趕快送你回去吧——叫個代駕。”
車上,衛疏影蜷縮在後座,緊閉著雙眸,額頭上滲出大顆大顆的冷汗,身體像是寒冷般輕微地顫抖。
汪水瞳用大衣裹住她的身體:“疏影,你別嚇我,你到底怎麼了?”
“胃疼……”
衛疏影小聲地吸著氣,胃部神經劇痛,彷彿有人拿刀從內部割下她的胃壁。
汪水瞳大驚失色,立刻對代駕司機說:“快去最近的醫院!”
醫院裡。
汪水瞳拿著化驗單,聽醫生恨鐵不成鋼地訓斥:“你怎麼能讓她喝那麼多酒?她的胃本來就不好,現在是急性胃炎!這樣下去,有可能得胃穿孔的!”
汪水瞳也不敢反駁,偷偷覷著病床上掛水的衛疏影。
衛疏影可憐兮兮地躺著,小臉慘白,呼吸微弱。
等醫生走後,汪水瞳心裡極其不安,走動了兩步,拿起衛疏影的手機。
用她的指紋解鎖。
她到走廊上打了通電話。
“您好,是……紀雲程紀先生嗎?……嗯,情況很嚴重,我也不知道,您能趕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