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弄清楚他內在的邏輯,就能解決這個死局。衛疏影暗暗記在心裡。
她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寵物也沒什麼……我可以試試看。”
這是極大的讓步了。
紀雲程眼中流露出一絲笑意:“你醒悟得還不算晚。”
再晚點,他就真的要用更激進的手段,來馴服這只不聽話的寵物了。
衛疏影盯著他,忽然湊了過去。
她雖然跟紀雲程睡過,但過程實在難堪,盡是血淚,所以她非常反感兩人的肢體接觸。
豁出去了。
她雙手環抱住男人的腰,頭抵在他的肩膀上,討好般的蹭了蹭。
男人的氣息對她而言,陌生而充滿攻擊性,衛疏影強迫自己熟悉並且接納。
紀雲程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是初雪落在枝頭,漸漸融化的味道,清冷,孤僻,而又沉靜。
衛疏影對自己說,接受它。
她感到懷抱中的身體微微一僵,紀雲程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對她的主動略微不適。
她抬起臉,望著他,這個距離和角度,能看清他臉上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為什麼要我拍戲呢?這個我總有資格知道吧。”
紀雲程垂著眼皮看她:“我要出國一個月,你恐怕不願意被關在家裡一個月吧。”
“所以就寄養我?”
衛疏影發現,一旦代入養寵物的觀念,就很容易理解他的心態。
把她扔到劇組裡,有人監視,第一她跑不掉,第二她也不至於太孤獨。
“差不多吧。”紀雲程淡淡地說。
“好,我沒意見。”衛疏影爽快地答應了。
紀雲程有一點說的很對,她現在毫無資本跟他抗衡。
所以,她也要換一種思路。
“不過我也有要求。”衛疏影摟在他腰上的手上移,摟住他的脖頸,這是一個更加親暱的姿勢。
“說。”紀雲程沒有推開她,也沒有拉近她。
坐懷不亂?
那他之前為什麼非要跟她發生關係?
為了控制她?
衛疏影有一種逐漸摸清他的心理的感覺。
這讓她產生了另外的疑惑——他是怎樣定義寵物的?
“那你要當一個好主人。不能對我使用暴力,不能養其他人。”她試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