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紀雲程按了按太陽穴。
那邊愣了愣:“……好的,那您最近的睡眠狀況怎麼樣了?需要繼續開安眠藥嗎?”
“先不用。”
紀雲程低聲說著,抬眼看了看樓梯的方向,眼裡的暗色浮動著,誰也捉摸不透。
……
衛疏影裹著浴袍,從浴室出來,伸了個懶腰。
她瞄了眼手機,晚上10點鐘。
她向來自律,這個點該入睡了,隨手關掉燈的開關,臥室陷入一片黑暗。
忽然,耳尖動了動,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有人突然從身後捂住了她的嘴巴。
衛疏影大驚失色,她明明已經反鎖了門。
她嗚嗚地掙扎著,曲起手肘向後砸去,恨聲怒斥:“紀雲程!”
紀雲程偏過頭避了一下,卻沒避開,臉上捱了一下,悶哼一聲。
終於打到他了!衛疏影頓覺揚眉吐氣,還要再接再厲,卻被他猛然一扯,壓倒在床上。
“衛疏影。”他咬牙,“協議寫的什麼,你忘了嗎?”
她一腳踹到他腿上:“忘了!滾,別碰我!”
衛疏影這段日子被他折騰得狼狽不堪,積攢了一肚子的怨恨,一時氣血湧上頭,不管不顧反抗起來,至於籤的那份所謂的包養協議,本就是權宜之計,不平等條約。
她才不會遵守。
兩人滾作一團,在床上打架,互不相讓。
紀雲程逐漸冒出了火氣,仗著力氣大的性別優勢壓在她身上,在她耳畔狠狠地說:“衛疏影你是不是找死?”
“我死也不讓你得逞!”衛疏影用更加氣急敗壞的聲音怒吼。
大半夜的來她的房間裡,孤男寡女要做什麼,她知道。
但她不想跟他做。
她不僅沒有身為情婦的自覺,而且還非常討厭他的觸碰。
衛疏影一口咬上紀雲程脖頸間的面板,牙齒深深地陷進肉裡,嚐到了血的味道。
紀雲程掙脫了她,不假思索,揚手就是一記耳光。
“你給我冷靜點。”
衛疏影被這一巴掌打的有些發懵。
她愕然地望著他。
臉頰火辣辣的疼痛。
心裡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燒,燒得她雙眸通紅。
“你就是個人渣。”她說。
黑暗中,看不清楚他的臉,只有一個沉默而冷峻的輪廓,但是那一雙冰冷如刀鋒的眼睛,卻刺透了沉悶的空氣注視著她。
緊接著,他從床頭櫃中翻出一樣叮鈴咣噹的東西。
衛疏影看清那是一副手銬,警局專用。
紀雲程按著她的四肢,將她拷在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