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上五境的劉順,意氣風發大喝:“誰來與我一戰?”
在場與他敵對的人,無不頭皮發麻。就連實力最強的錢觀潮,縮了縮脖子不敢踏前一步。
開什麼玩笑,中五境時就可與上五境有一戰之力。如今一躍誇入上五境,還不三拳兩腳幹趴下他個神丹境的神修。
“我”出人意料了蘭緣予給了回應,而後丟擲一枚玉牌。
“劍宗蔡卓賜予,令劉順師兄速速前往望海崖支援。”
隨即,蘭緣予一一掃過四大家族的所有人,正色道:“所有人全部支援,不得有誤。”
望海崖畔的蘭奎藹感應到海底的存在,超乎了他的想象。整整七位身披黑色鱗甲的男子,相繼浮出水面。從氣息上判斷,最強者和他不相上下。
當然實際戰力無法估算,畢竟單單從境界上並不能看出什麼。比如溫室裡的花朵和在外放養的惡犬,境界相同,花朵只有被秒殺的份。
眼下不同,沒誰會講求什麼一對一的公平一戰。加上李海洋,整整八位海族一起出手,蘭奎藹一個照面就被打回望海崖。
跌跌撞撞起身的蘭奎藹,抹了把嘴角的血跡,暗罵道:“奶奶的,八位神丹境。都是大妖,妖族天生體魄強悍,沒一個軟柿子。”
對面的李海洋則露出冷笑:“神嬰境嗎?十二境,仍是沒辦法以一敵八。”
八位緩步前行,不緊不慢的逼近崖頂。至於千位劍宗的劍修,被無視了。
不是上五境,不入上五境法眼。哪怕是劍宗的劍修也不行,沒那樣的資格。
任千柄飛劍不斷墜落,無數的龍蝦族被洞穿。海面被血水染紅,蔚藍不在,腥味撲鼻。
七位黑色鱗甲的男子無動於衷,只有李海洋經過時。微微駐足於心不忍,畢竟是和他一起生活的同族。
然而黑衣男子當中一人似在命令:“別猶豫了,海岸線禁制不簡單。下五境的龍蝦族可以進入,我們這些上五境的怕是不能。”
李海洋打斷道:“它們是我的同族,我不可以……”
黑衣人火元凱很是沒有耐性,反過來打斷道:“別婆婆媽媽的,我們八人合力,差不多有能力開啟這道禁制。”
李海洋看著周圍的劍氣,無法臨近己身。同族的性命,在劍氣下就沒這麼幸運了。
長劍如雪劍氣如霜,一波接一波的傳射。劍氣如潮,收割成片的同族性命。飛掠如虹,洞穿飛劍軌跡下的所有龍蝦族頭顱。
李海洋捫心自問:“這樣報仇,值得嗎?”
七位黑衣人目不斜視盯著海岸線的禁制,多少龍蝦族被屠戮,和他們沒有丁點兒的關係。
剛剛說話的火元凱不耐煩道:“是男人嘛?難怪你們龍蝦族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族欺負。就是因為你們這些不夠果斷的殺伐,造就了人族的肆意妄為。”
見李海洋有停步不前的意思,七位鱗甲黑衣人同時釋放靈氣。靈氣所過,方圓千丈內的龍蝦族皆屍骨無存。
一直在對話的鱗甲男子冷漠出聲:“眼不見為淨,也省去了你的婦人之心。”
李海洋怒目相視,皺著眉頭喝問:“你們?我只答應與你們合作一同攻打南濱城。而不是要你們滅殺我的同族,哼。”
環視周圍猩紅海綿空蕩蕩無一活物,李海洋越發的不能忍受:“哼,合作到此為止。想要攻打南濱城,我龍蝦族自己也行。”
說罷,李海洋拂袖轉身,便不打算繼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