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聲音在熟悉不過了,正是自己信任有加的盲眼道人。在盧傑眼裡,可不敢這樣稱呼,而是神師徐平。
送來了和令娘娘極其想相似的松兒,三年來暗中幫助扶持勢力。盧傑對他,不僅僅是信任這般簡單。
盧傑笑嘻嘻嘖嘖道:“既然來了就無需走了,正好今日把你解決。不用明日法場大動干戈,也省的被父王知道雷霆震怒。”
盧傑說話時,雙眼冒綠光。看向刑真,比看身後的松兒更加炙熱。
刑真震驚不已,確認道:”法場是為我準備的?“
“呵呵,你的面子不小,自從踏入猴兒鎮開始,便為了你佈局。慶幸的是不用我們引導,你自己跑來了。”
刑真不在意自己生死,更在意蒲公齡是否有罪。開口問道:“蒲公齡做了什麼,你們要處死他?”
盧傑彷彿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放浪不已:”哈哈哈,我是徵西城主,我說有罪他就有罪。我說殺,他就要死。“
刑真很滿意這個答案,確認道:“城主的意思是,蒲公齡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
“都是要死,有區別嗎?"
"在你眼裡沒有,在我眼裡有。“
“哼,殺個人而已,何須婆婆媽媽。我說他有罪,他就得死。”
刑真心中大石落定,隔著蒙面的布,發出釋懷的笑音。搞得盧傑一頭霧水,不禁疑惑問:“你笑什麼?”
刑真沒有正面回答,淡然道:“即然城主想要殺我,一條性命而已給你便是。臨死前請容在下問最後一個問題。”
“快說快說,別婆婆媽媽的。”
“你是怎麼知道,我就是刑真?”
盧傑語塞,總不能把徐平也說出來。想不出如何回答,轉移話題怒喝:“將死之人,問那麼多作甚。看……”
就在盧傑剛欲出手時,三尊銅甲力士突然從天而降。三丈多高的古銅色力士,掄起磨盤大的拳頭便砸。
與此同時,三尊銅甲力士中央處。五雷正法符籙怦然炸開,銀色電弧在房間內飛舞。
盧傑大罵:”卑鄙。“
推開旁邊的松兒,自己掌心多出一枚神甬量身甲。人甬分解,化作銀色鎧甲覆蓋盧傑身軀。
神府境,堂堂四境兵家修士。甲冑傍身後如虎添翼,雷霆難傷其絲毫,紛紛距離甲冑寸許時炸開。
十息左右,三尊銅甲力士先後被擊碎。盧傑在去尋找刑真時,人已不見蹤影。
抬頭看去,房頂一水缸口大小的窟窿赫然呈現。原來是刑真借說話之機,一來可以得知想要的資訊,一來可以準備符籙。
幸運的是,刑真現是神修一境。可以連續使用符籙不說,同時祭出符籙的數量加一。分別祭出三張銅甲力士符和一張五雷正法符籙,以雷霆遮掩盧傑的視線,三尊銅甲力士阻撓盧傑的腳步。
五雷正法符籙帥先炸碎,刑真可以再次使用一張符籙。正好駕馭貼上流光符的刑罰,抱著小狗崽兒撞破房頂脫身。
刑真並不懼怕盧傑,可是府邸內不知還有多少軍武。更是有一位將他們引誘到這裡厲鬼,其實力深不可測,不得不防。
刑真逃離後,房間內空留盧傑和松兒,大眼瞪小眼。二人誰都沒有發現,盧傑胸口處,一顆黑色的種子悄然離體。掠至房門處,從縫隙穿過離開。
黑色種子離開後,盧傑眼眸精光一閃。“啪啪”兩聲脆響,給了自己兩個耳光。
大罵道:“我是白痴嗎?剛剛怎麼口無遮攔?”
轉頭看向旁邊的松兒問道:“我是不是該說的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
定睛一看,松兒自行跪伏在地,低著頭顱靜靜的等待。盧傑笑罵:“膽小的東西,起來起來,今天不打你。”
松兒只是唯命是從,卻沒有絲毫懼色。應聲起身後點了點頭:“世子殿下的確說了很多。”
“哎,最近可能是被父王嚇到了,總是心神不寧。”盧傑自圓其說。
然後又泛起疑惑自言自語:“奇了怪了,這間房屋不是有徐平神師佈下的結界嗎,剛剛為何沒有阻攔刑真?”
松兒是一弱女子,自然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低著頭,靜聽其說。
房間內唯有盧傑和松兒二人,無人可回答他的疑惑。
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在房間外隱匿的盲眼道士。低聲自語幫忙回答:“你傻唄。”
語畢後道士身影消失,聲音只在道士周身盤旋,無第二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