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真躍起準備出拳時,他和白蛇頭顱之間突然多出一道身影。
蒲公齡以身體猛然撞向蛇眼,側面突然出現的一擊,小白躲避不開迅速閉眼。一對綠油油的眼眸,瞬間覆蓋一層白色眼簾。
不愧是至少修煉八百年以上的大妖,蒲公齡撞擊到碩大的眼簾後。看似薄薄的一層肉皮兒。而蒲公齡卻被彈開。倒飛中被緊隨而至的蛇尾纏繞,嘭的一聲重重砸在地面。
煙塵中傳來微弱的聲音:“刑真快跑,活一個算一個。”
小白睜開銅鈴般大小的眼眸,兩抹銀色流光在眼中瞬間放大。噗噗兩聲刺入銅鈴大眼,血流頓時沿著蛇頭的臉龐流淌。
落地的刑真手舉黑色鐵盒小聲呢喃:”一次不夠那就再來。“
內力緩緩輸入,又是兩道銀芒驟射。毫無防備的小白再次中招,頭顱的兩個鮮紅窟窿噗噗作響。
不等白蛇有所反應,第三輪銀芒接踵而至。兩聲炸響後,白蛇眼睛處真成了兩個窟窿。血淚夾雜著肉沫,在潔白的頭顱上更顯悽慘。
巨大的白蟒疼痛不已,發瘋一般不斷橫掃。毫無規則可言,更像是在發洩痛楚。
地面出現一個又一個嶄新的大坑,巨大蛇軀橫掃成片樹木攔腰折斷。白蟒發瘋方圓百丈內狼藉一片。
黑色鐵盒子射出六道銀針後,內部一陣金鐵碰撞聲響後亂做一團。在砍修處得到的暗器徹底報廢,眼下的刑真除了葫蘆內的拂曉在無其他底牌。
拂曉只能有三次機會,不到生死關頭刑真不想輕易動用。眼前的白蟒已無威脅,刑真更不打算動用了。
小聲嘀咕一句:”可惜,即使射穿眼眸也無法擊殺。“
而後不在猶豫,迅猛動身抱起土石中的蒲公齡撒腿就跑。身後白蛇的嘶吼一直在繼續,憤怒而又不甘。
這個時候沒必要逞英雄,即使瞎了的白蟒也不是刑真能對付得了。站那不動隨便刑真去打,都傷不了白蟒分毫。
刑真抱著氣息微弱的蒲公齡跑了近一炷香時間,後面傳來老人的聲音。
“慢點慢點,現在沒有危險了。累死老頭子我了,小夥子體力當真不錯。”
刑真放緩腳步卻未停止:“感謝前輩相救,我要下山給蒲兄尋找郎中。他日定會帶著禮物前來道謝。”
“小兄弟多慮了,你懷中的男子只是暫時昏迷並無大礙。暫時昏迷而已,你這樣奔波反而不利於傷勢好轉。”
老頭兒看樣子很累,說話時氣喘吁吁。
刑真終於駐足,仔細觀察發現蒲公齡身上的確沒有嚴重傷勢。被這樣一番折騰後,幾處裂紋在所難免。幸運的是骨骼完好無損,都是些皮外傷。
刑真驚疑不定:“為何蒲兄氣息微弱?”
拄拐的矮小老人蹣跚走進,刑真低頭觀看蒲公齡。換成這位老人就要墊腳檢視,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後嘖嘖道。
“泥土把鼻孔塞滿了,氣息能不微弱嗎?”
刑真聞言仔細觀察果真如此,哀怨一聲:“果真是關心則亂."
輕輕將蒲公齡平放在草坪,一邊幫忙清理鼻孔一邊問:“老先生是九狐山的土地公公吧?”
矮小老頭兒隨意找了個石板,坐到刑真旁邊答道:“咳咳咳,為了能簡單呼叫山根靈氣,自封做了個此山土地。不然早被這倆孽畜給吃了。”
“前日夜晚在我們的篝火旁,出現了三道神影。沒有動手相繼離去,其中有一位便是您老吧?”
小老頭兒豎起大拇指:“小子觀察不錯,沒想到居然被你發現了。其中一位的確是我,你知道另外兩位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