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真氣護體,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箭雨終歇,真氣隱沒。
可那人前顯聖的一幕,終歸是落入到了眾人眼中。
禁軍統領吳慶雙目瞪的像是銅鈴,嘴巴張的能塞下一個拳頭,那不祥的預感終歸應驗。
當下顫顫巍巍不可置信的喊道:“真氣外放?!”
你他媽開什麼玩笑!
那是宗師的專屬標誌,是近乎超脫出人範疇的力量!
練武一途,在練髒之前都還算比較正常,雖然肯定比普通人要強上不少,但並非是雲泥之別,普通人並不是沒有機會反殺。
可練髒之後,多多少少有些非人哉。
各人之戰力因人而異不好評判,可哪怕只是練髒大成的武者,死後屍體也足以三月不腐,可想而知其身體如何強橫。
而宗師甚至能夠百年不腐,佛門之舍利便是自此而來!
死而三月不衰,隕也百年不滅!
這還僅僅只是肉身,武道宗師更能真氣外放,比之任何神兵利器都要強上許多,哪怕是用一根柔弱不堪的小草,也勝過千百利器。
準確的說,武道宗師的肉身本就是凡塵中最強的那一檔神兵利器,何須再借助什麼工具?
到了這種層面,想要單純的用人數堆死已經很難,付出的代價將會過於慘重。
而且想要圍困武道宗師,單單依靠人數優勢還遠遠不夠,必須要有人能夠牽制幾分,不然對方砍瓜切菜一樣殺出重圍,自可遠遁而走,哪裡會一直死戰,給你消磨掉所有氣血的時間和機會?
一旦逃遁,等到對方空閒下來,回過頭來百般報復,有的是頭疼的時候!
這哪裡是踢到了鐵板,這分明是本想踢走一顆小石子,卻不小心招惹了周山,完全不給人留活路。
吳慶再無半點禁軍統領的威嚴和氣度,破口大罵道:“你他媽有病吧!堂堂武道宗師,窩在一間小武館給人治病?!伱早說你是宗師啊!”
堂堂武道宗師,數遍大月也無兩手之數!
到了這個層次,想要什麼榮華富貴不是唾手可得?想成就一番事業也絕非沒有機會!
喜歡聲名的,學那墨丘自立一派;追逐名利的,有那黃朝舉起反旗;初心不改的,如那白蓮教主始終熱衷造反,始終滅不掉。
再不濟也可以投奔皇室,奉為座上賓,出路到處都是,大可一展身手。
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武道宗師,還讓他撞到了呢?
“我如何行事,何須向爾等解釋?”
冰冷的目光注視著如墜冰窟的吳慶,顧擔已為他宣判死刑。
吳慶心知將人得罪狠了,今日已無半分活路,當機立斷的說道:“快去裕王府請大師!”
當即便有一人策馬狂奔而去。
顧擔冷冷的瞥了一眼,並不阻攔。
若非他的實力有所進境,今日怕是必死無疑。
這狗日的世道,完全不給普通人留活路,安安穩穩都不行。
一次又一次.這些傢伙啊,真把他當做了泥人不成?
既然決定要出手,必須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