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禁軍統領吳慶聽聞此言,怒斥一聲,“膽大包天!小小御醫還敢妄言?不過跟那墨丘學了幾手招式,真當禁軍是吃乾飯的?”
話雖是這麼說著,吳慶卻很是隨心的連連退步,隨即便撞在了人牆之上。
這一樁功勞誰都不想放過,湧進來的人實在太多,此時戰鬥打響,卻將他給堵在了裡面。
臉色不由自主的黑了下來,那御醫頗有幾分實力,硬碰硬他倒是不懼,只是沒有必要而已。
“此等反賊,無需講什麼道義,大家拔刀給我上!”退無可退,吳慶便一聲厲喝,命令道。
原本為了保證生擒,禁軍並未動用刀兵。
只是全然沒有料到那御醫懷裡塞著一個嬰孩,背上還揹著一個孩子,帶著兩個拖油瓶都能有如此身手,實在有些傷士氣。
既然自己不想要活路,那也不必留了,活口一個就夠!
“唰”的一聲,諸多刀劍一同出鞘。
蟬鳴都止息了一瞬,似是懼怕那明晃晃的兵戈之器,隨即又不甘心就此沉淪,叫聲愈發響亮起來。
刀劍迎面而來,顧擔面色不變分毫。
纖細修長的手掌總是能夠在間不容髮之際尋覓到空隙處,或是輕輕一彈,或是順勢一拍,沒有太多的花裡胡哨,輕鬆寫意的好似在潑墨作畫,遊刃有餘!
唯有那些當真臨近的禁軍才能夠明白那是何等恐怖的力量,舉手投足間所謂的輕鬆寫意,實則是無與倫比的力量相碰撞!
而他們,毫無疑問正是被碾壓的一方。
顧擔的表情,竟顯得有些無聊。
禁軍就這?
未免也太過無趣了些。
他雖少有動手之時,卻也並非對戰鬥一竅不通。
不要忘了,墨丘可是真真實實在這間小院裡擔任過好幾年武館館主的,正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他辛辛苦苦想盡辦法將墨丘留在身旁,甚至為此開了家武館,當然是有所求。
某種程度上來說,武藝這方面,顧擔還真是墨丘的“關門弟子”,只是平日裡不彰不顯,不為外人道也。
如今大軍圍困而來,武藝或許有所修習,可連一個練髒大成的都沒有,而他已至武道宗師之境,彼此之間最少差了兩個境界。
如果這都要辛辛苦苦一招一式嚴陣以待,那還不如干脆的自戕了事。
爺主打的就是碾壓局!
禁軍如潮水撲上,顧擔便好似大海之中的礁石般堅毅不倒,又好似那定海神針,任由潮水如何沖刷,只有朵朵浪花不時升騰而起,再慘叫著落下。
他逆著人潮向前方走去,便好似高山橫推而來,不可阻擋。
禽厘勝目瞪口呆的看著好似旁若無人,實則抬手間便有數人飛起不斷橫推向前的身影。
你擱這兒割草呢?!
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種實力?
他的身旁已無一人,倒不是他的實力比顧擔強,單純就是因為顧擔的動手實在太快.快到眨眼間便將小院內清掃一空,以至於他的對手全都被顧擔給搶了去,乃至不得不清閒下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顧擔好似天神下凡般的英姿,一個壓著數百禁軍打!
“我本以為.你只是跟墨師關係好。”
看著顧擔的背影,禽厘勝喃喃自語,“今日方才明白,能跟真龍做知己的,只能是另外一頭真龍。”
人前顯聖也不過如此!
禽厘勝只是看著,便能夠感受到了顧擔的強大,而趴在顧擔背上的荀軻,感觸還要更深幾分。
尋常人揹著一個人,難免會有諸多不便之處,更不要說是這種生死搏殺之際了,束手束腳自是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