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不是的！姜少你錯怪我了！”
男子的聲音鼓囊囊的，是鼻樑被打斷髮出的沉悶的聲音。
姜浩看也不看他，而是拿冷峻如寒冰的目光掃過無法直視他的人群，一個一個地把那些惡徒挑了出來。
這些人起先拒不認賬，都說姜浩看花了眼。但當姜浩問出“要不咱們看看監控”時，他們才像老鼠被捏住了尾巴，陷入死一般的沉默。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是誰。”姜浩看著眼前這些默然垂首站成一排的傢伙說道，“蘇丹說完話，煽動了這些蠢貨觀眾的情緒，然後你們才隨之而來，對韓多靈動手施暴。這整個過程，你們只有最後才參與了，而這之前，不是你們不參與，而是你們沒來得及趕到，對麼？”
有人已經開始顫抖了。
“你們根本不是這群圍觀的人，而是另有圖謀。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和這兩個人是一夥的，對麼？”姜浩的手指向了蘇丹和劉嬌。
蘇丹紫青著臉，極力賠笑道：“姜少誤會了，這——”
啪地一聲，又是那令人心悸的熟悉的耳光，蘇丹的臉被抽偏向一旁，未說出的話像燭火一樣被噗地打滅了。
“不要著急，你們兩個。”姜浩冷冷地看了眼蘇丹和縮在後面的劉嬌。
站在姜浩面前的這些人，有的已經被姜浩的高壓嚇得幾欲崩潰，還有不少人，神色淡然不動如山，不論姜浩說出什麼話，他們都一副“絕不是自己”的表情。
“既然你們不說話，那就查監控吧。你們是最後一批進來的人，所以只要查幾分鐘之前走廊裡的監控就可以了。如果你們有人現在肯說出真相，那麼我會酌情考慮減輕懲罰，但如果在我查出監控之後發現這群人就是你們，那我不得不說——”
姜浩眉頭重重壓下，眼中閃過一絲攝人的寒芒。
“你們完蛋了！”
噗通！
兩三個人婦女直接跪到了地上，看她們痛哭流涕的樣子，和之前彪悍癲狂的模樣判若兩人。
其他人見這幾人招認，也都繃不住了，紛紛動容，露出完敗的表情。
“姜少！求求你放過我們，我們上有老下有小！家都靠著我們呢！我們就是為了賺點小錢而已，求求你求求你！”
姜浩居高臨下，不帶任何憐憫地打量著她們幾個：“誰指使你們過來的？”
齊刷刷的，這些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蘇丹身上。
“他！他讓我們過來的！”
“對，他十幾分鍾前發的簡訊。”
彷彿已經在姜浩的意料之中，他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而是繼續問道：“這次行動，你們計劃了很久麼？”
“對！我們早幾天就被他召集起來，說是有任務可以做，能賺外快。”
“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大部分都是無業人員，還有幾個是他的人。”
在場沒有人是傻子，對話繼續到這裡，真相已經大白。
之前那些熱血沸騰、義憤填膺的觀眾，此刻然明白了過來，原來他們被蘇丹和劉嬌所利用，成了施暴過程中不可缺少的一份子。不少人羞紅了臉，怒視著蘇丹和劉嬌，痛恨他們兩個對韓多靈的所作所為，也痛恨他們對事實真相的肆意扭曲。
人們與蘇丹和劉嬌拉開距離，將他們置於空曠的地方，和所有人飽含怒意的目光之下。
姜浩也險些被蘇丹的言語煽動，可是他很快清醒過來，看出了這是一場別有用心的“討伐運動”，所以才當著所有其他人的面審問這些動手打人者，套出了蘇丹是幕後主使的真相。
不過，姜浩不會傻得以為這其中只有蘇丹和劉嬌，不過當著這些愚蠢的看客的面前，還韓多靈一個清白就夠了。
“好了，其他人準備去面試吧。”姜浩環視一圈，然後指著蘇丹和劉嬌，“剩下的你們，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