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朝暮猜測著他說這句話的用意,道:“我跟……陸少衍當時僅僅是形婚,我們沒有……”
傅懷瑾打斷她:“是麼?”拉長調子譏笑了一聲,“說出來誰信呢?”
盛朝暮心臟猛的一揪,問道:“不信,你還問?”
傅懷瑾在這時捧起她的臉,鳳眸逼視著她:“半個月前在盛公館的時候,我就想問你,他的那個兒子的母親是誰?”頓了下,“我一直忍著沒有問,是想著給彼此留一個可以喘息的時間罷了。這件事如果弄不出清楚,我們都過不去。”
盛朝暮舔唇,笑了笑,道:“我說了,我跟陸少衍那段是形婚……”
“那他兒子的母親是誰?”
盛朝暮:“我不知道。我跟陸少衍……很少聊彼此的私事。”
傅懷瑾從黑色長風衣的衣兜裡摸出一張照片砸在盛朝暮的臉上:
“你說你跟他是形婚,那這張照片怎麼解釋?他光著上半身擁著昏迷不醒的你,且背景還是在床上,很難讓人不多想。”
這張照片,盛朝暮第一次見。
她確定,這張照片不是技術合成。
但她也確定這張照片上所發生的事情她一無所知。
她腦袋一片空白,半晌,才有些蒼白無力的為自己解釋:“我……不知道,照片上的場景,我搜遍所有的記憶都沒有……”
“你是在告訴我,你還得了間歇性失憶症嗎?”
盛朝暮抿了下唇:
“沒有。”頓了下,“傅懷瑾,我真的對這張照片上的記憶一點印象都沒有,我不知道這照片是什麼時候拍的,更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傅懷瑾好一會兒沒說話。
但他掐握盛朝暮下巴的手指卻緊了幾分。
盛朝暮的下巴被他捏的有些承受不住,抬手推了他一把,“你弄疼我了。”
傅懷瑾手指鬆開了她。
許久的沉默後,盛朝暮改為半跪在他的懷裡,使得能面對面的看著彼此。
她眼圈泛紅的厲害,嗓音是生病才有的嬌軟,雖然沙啞,但卻真的很乖。
她道:“傅懷瑾,我們已經重新扯了結婚證了,在法律上已經是夫妻關係了,如果你很介意那段過去的話,我們接下來的一輩子要怎麼過?”
一輩子要怎麼過?
傅懷瑾鳳眸有幾分熱切,他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盛朝暮的眼睛,似是要看穿她的靈魂:
“你要跟我過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