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懷瑾剛從外面回來,手腕上的面板是涼的。
如此肌膚相觸時,他才驚覺盛朝暮確實被燒的不輕。
他薄唇抿了起來,看著抓住她手腕的女人,良久,他情緒似乎穩定了下來,問江風眠:
“具體什麼情況?”
“寒氣入體引起高燒,並誘發上呼吸道感染以及成年舊疾,她這個情況……得慢慢調理了。”
傅懷瑾臉色愈發的不好看了。
他抬頭看了眼三個輸液袋,對江風眠道:“你回去,回頭我給她拔針。”
江風眠嗯了一聲,想著先前在給盛朝暮扎手背時,再次看到她掌心上的那道疤痕而湧起的念頭,不禁下意識的問傅懷瑾,“傅懷瑾,她是不是盛朝暮?”
話落,傅懷瑾目光冷冷的朝他睨了過去,“何出此言?”
江風眠有條不紊的回道:
“她左掌心那道疤痕跟盛朝暮的一模一樣,除此之外,你對她的在乎完全超出了尋常,不僅如此,她給我的感覺也好像是盛朝暮靈魂附體一般。所以,我才這樣問。”
傅懷瑾冷笑了一聲,問道:“你不是挺痛恨盛朝暮的,怎麼還巴望著她活著?”
“我……早就不恨了。如果她還活著,我想,我還會跟當年的盛景年一樣,會疼她的。”
江風眠的話令傅懷瑾心口狠狠的顫了又顫。
他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他來到樓下,看到客廳裡站著一個氣質乾淨的女人,而微微的怔了怔。
許是他的目光太有攻擊性,那女人在感受到他的目光後很快就轉過身來。
是一張精緻到無可挑剔的臉,清純到令所有男人都為之眼前一亮的那種乾淨。
江風眠認識她。
天才藝術家,那麼有名,就算沒見過,也聽過她的大名。
何況,他們在大學時代,還有一段那樣的過去。
慕承恩在這裡見到江風眠雖然有些意外,但也不是特別意外,畢竟江風眠是傅懷瑾的好兄弟之一。
她想著怎麼都是舊相識,要不要打聲招呼時,江風眠就無情的冷嘲了一聲,“搖身一變成為慕家大小姐了,就連勾搭男人的手段都不一樣了。”
慕承恩因為他的話而手指蜷了幾度。
她迅速走到江風眠的面前,用僅能兩個人的聲音對他道:“江風眠,你不要壞我的好事。”
江風眠冷笑:“那要看你有沒有底線了。”
江風眠離開後,慕承恩因為忌憚著什麼,氣的就連牙根都在打顫。
“你是……慕小姐吧?您的房間在後面的小洋樓,請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