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江景上就更樂了。
他笑聲透著說不上來的諷刺:
“嘖,重要嗎?睡不睡的,在她人生中最艱難的時候,那個伸手拉她一把的人不是你而是另外一個男人,不是嗎?”
傅懷瑾面色驟冷,“江景上,你是不是活膩歪了?”
江景上對他聳肩,“我只是在贅述客觀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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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端,盛朝暮神色複雜的看著半張臉近乎毀容了的江止水,坦白道:
“你的臉如果長不出新肉,很難有機會植皮了。”
頓了下,繼續說道,
“我瞭解過,你這張臉七年前就被燒傷了,哪怕當年在被燒傷以後被稀硫酸二次傷害過,過了這麼久也不應該是這樣的狀態。你…這些年的傷口護理工作,是誰在幫你?”
正說著話,江止水同父異母的妹妹江流雲在這時走了進來。
她一進門,就對江止水笑著說道:“姐姐,我今天休假,過來看看你。”
江止水看到她,臉上露出淡淡的笑:“你不是說研究所裡最近要研究的專案很多,連睡覺的時間都不夠,怎麼還有空回來?”
江流雲笑道:“再忙也要回來看看你。你臉上的燒疤,怎麼……好像嚴重了?你最近沒用我給你開的藥水擦臉嗎?”
江止水已經很久沒照過鏡子了,給她做面部護理的都是女傭。
此時,聽江流雲的話,江止水神色明顯慌張了起來,道:
“怎麼……怎麼會?我明明在用了盛小姐開的藥以後,覺得面部都不瘙癢了,還很舒服的,怎麼會變嚴重呢?”
江流雲在這時從包裡拿出化妝鏡,舉到她的面前,“姐姐,你自己看。”
鏡子裡的女人,半邊面頰不僅流膿水還長出了腐肉,整個樣子格外的猙獰。
只一眼,江止水就情緒失控的摔碎了化妝鏡,目光惡狠狠的瞪著盛朝暮,“盛含春,你究竟對我的臉做了什麼……”
盛朝暮心下已經有了幾分猜測。
她道:“江小姐,可以讓你的妹妹先出去一下嗎?我們單獨聊幾句?”
江止水沒說話。
盛朝暮跟著又道:“我是你大哥給你介紹的醫生,你就算不相信我,難道也不相信你的大哥?”
“那好吧。”
江流雲被打發出去以後,盛朝暮就對江止水道:
“把你那個妹妹給你開的那些洗臉的東西拿給我看下,我懷疑那些藥有問題。”
江止水心驚:“這……這怎麼可能?流雲不可能害我……”
“江小姐,人心叵測,尤其不是從一個孃胎裡爬出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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