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其中一個保鏢因為體力不支,被打下擂臺後就重重的摔在了盛朝暮的腳邊,再也沒有爬起來過。
他身上的血溢滿了身下,染紅了盛朝暮腳上那雙白色的室內拖鞋。
盛朝暮眼底被鮮血染紅,可又那樣清醒的看著拳擊臺上那猶如走火入魔般的男人。
此時,他稍長的頭髮已經被完全汗透,沒有戴任何護具的身上沾滿了血,那些血全都是被他打趴下的保鏢的。
盛朝暮只覺得呼吸都有幾分凝固,她搖頭,“我不想學。”
可那已經翻下拳擊臺朝她走過來的男人卻不容她拒絕,“乖,你想學的。
他滿是血腥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掐握住了她的腰肢,很快她整個人就被他託舉起來,並在下一瞬她整個人都被扔進了擂臺中央。
還好她少年時代被逼著學過幾年的舞蹈,且練過一些拳腳,身體反應比較敏捷,在被扔進去後沒有摔倒,她穩穩的站住了身體。
傅懷瑾看著她似是被嚇的不輕的小臉,從屬下那接過一塊方方正正的大毛巾擦拭臉上的汗以及手上的血水。
他一邊擦一邊道:“這就害怕了麼?”
盛朝暮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的握了起來,眼眶泛紅的瞪著他,“傅懷瑾,你究竟在瘋什麼?”
“噓~”男人食指壓上她的唇,“別吼,傷嗓子。”
距離的貼近,盛朝暮被他滿身的戾氣以及身上的血氣衝擊的心頭打著冷顫。
她的手被男人拿了起來,握成了一個拳,然後抵在他心臟跳動的地方,“恨我,就往這打,我不還手。”
盛朝暮深吸一口氣,她感覺就快要壓不住那就要瀕臨崩潰的情緒了。
她喉頭泛著一絲哽咽,已經有了溼氣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看著他,“我不恨你。”
男人低笑了一聲,“但,我恨。你說,我該拿你如何是好呢?”
他這樣說完,就鬆開了她的手腕,並跟她拉開一段距離,然後轉身翻下了擂臺,頭也不回的走了。
盛朝暮不知道在擂臺正中央站了多久,直至周身的血液都冷透了,才驚覺拳擊房四下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她想到了什麼,憑藉周身的感官從拳擊臺上跳了下去,又順著記憶朝出口的方向摸索過去。
可,門被鎖了!
這個清醒的認知,讓盛朝暮整個人都猶如被潑了一桶冷水一般,令她整個人都戰慄了起來。
她拼命的拍打著門,拼命的喊著那男人的名字,回應她的永遠都只有自己的聲音。
好在,這個男人還算是有點人性,拳擊房的暖氣供給的十分充足,沒那麼冷。
她意識到,無論她怎麼喊都改變不了被囚困在這滿是血腥的空間時,就不再喊了。
她抱膝蹲在角落,大腦迅速轉動著,她在盤算著要怎麼做才能從這裡迅速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