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眼光不要那麼窄。”張孝恆搖搖頭：“不錯，目前各國的飛空船都不多，但那是因為目前的飛空船都是戰爭用的，或者都是高階強者的座駕，但是誰都沒考慮過民用，如果真的改成民用飛空船，只需要一套防護符文和飛行符文，加上懸空木就可以了，那些增加防禦力、攻擊力的天材地寶一個都不需要，爆發加速、攻擊靈法的靈器也不需要，價格一下降低了多少？”
明天雲大愣：“你要這麼一說……好像是降低了不少啊？”
“何止？”張孝恆說道：“我在參加煉心路之試的時候就算過了，小二的造價的五百萬靈玉，如果按照我的想法造一個民用飛空船，只要能正常飛就行，也就十萬上下，全部搞定！”
王為輕大驚：“有那麼便宜嗎？這怎麼可能？”
“哪裡便宜了？”張孝恆說道：“按我的想法，那還早呢，最好是每一個普通商人都買得起，降低到三萬左右的價格才好，不過這有點困難，光是懸空木就得超過五萬了，人工成本更是降不下來，除非以後成規摸了，全部流水線生產，才有機會降到六萬上下。”
善柔皺眉道：“可是不管怎麼說……飛空船可是靈器啊。”
張孝恆呵呵笑了：“你這個就沒道理了，咱們的飛空船放在那裡發黴，不也要保養嗎？不要維護嗎？人家出得起錢，不但可以幫忙保養飛空船，還能順便幫我們一大批飛空船靈藝師、匠人找一些財路，免得他們成天沒事做，不好嗎。”
“你們想一想，當普通人都可以接觸到飛空船的時候，物資就可以快速方便地運送到各國去，人也可以方便地到各個地方去，南北溝通，天下一家，讓大家一同維護飛空船，國家不但不虧，而且還能多造幾艘戰船出來，何樂而不為？靈器這東西，本來就是拿出來用的，放那兒不動，損耗很難減少，還沒起到作用，何必。”
“……”三人一同啞火，這說的太有道理了。
張孝恆繼續說道：“而且，開放飛空船之後，很多人都有機會學會飛空船的使用，甚至學會製作，異族一看到這個，額滴個嬸孃唉！無相人族的每一個人都會用這種大殺器，他們也太可怕了吧！不行，我不能得罪他們，我還要跟他們搞好關係，你們瞧，我們少了一個敵人，多了一個盟友。”
“……”對面是三張懵逼臉。
張孝恆沾水在桌子上又畫了一道橫槓，繼續說道：“渠道一旦建立好，和平臺直接掛上勾，就可以設立獎懲措施，幹得好，好好幹的就嘉獎，減稅，提高等級；不好好幹，幹得不好的就批評，加水，降低等級，縮小他們的執照業務範圍和數值；對著幹的，全行業一起排斥，等他習慣了咱們的平臺和渠道，他連貨都運不出去，你們說，這是不是上策？”
善柔嘆道：“上策，真是上策，簡直無上之策啊！可是，以禮法規矩決定一切，會不會有虧仁義？”
“媽呀……真要扯到仁義禮法，只怕今天晚上說不完了，而且你說仁義，何為仁義標準呢？”張孝恆在桌子上畫了六道橫槓：“光是仁義禮法還不夠，前面還得增加‘道德’二字，為了道德仁義禮法六字，光是學派就能給你變異出十多個了，大家還可以瘋狂互噴，噴上一百年都沒有結果，要不然，為什麼咱們無相人族會分成那麼多國家？”
“我聽妖禽哥說，當年天狗靈皇讓中古百靈聖人找到人類理想國度的治國之法，所以無相人族才分了好多國家，到現在還剩下四個，該如何創造理想國的事，仍然沒個結果。”張孝恆笑道：“哪有什麼理想國？別說人類，別說智慧生靈，就說這天地自然，萬物迴圈，那就沒有恆定不變的真理，易才是真的，所以理想國什麼的，時機到了，自然是時來天地皆同力，時機過了，肯定是運去英雄不自由啊。”
“別的不說，就說咱眼前的事情吧，明天開始，靈神教就要開始發力了，到時候會很忙，你們兩個既然來了，那就義不容辭了，跟著我們忙吧，以後好好聊天的機會就不多了。”
“嗯……”三人一起點頭。
張孝恆看他們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嘆了口氣：“好吧，今天索性多聊聊，以後估計也沒那麼多機會了，咱們就以無相人族最可能出事的國家來說，以前的花玉講究武功，青玉講究文治，兩國打了一輩子，最後合為一國，看樣子是互補了，事實上呢？只是個前兆，分裂的前兆。”
“啊？怎麼會？”善柔皺眉道：“自從天妖萬驛新宗門建立以來，秀玉國一直致力於幾項國策的融合，兼收幷蓄，調理文武，我去過秀玉，感覺他們的國策卓有成效，為何到了師父口中，卻成了分裂的前兆？”
王為輕也十分驚訝：“對呀！咦？這事不是我之前告訴你的嗎？當時我沒說他們分裂吧？”
張孝恆哈哈一笑：“看著吧，等蜜月一過，對了，他們立國多久了？主動打過仗嗎？”
王為輕皺眉思索道：“秀玉立國該有兩百年了吧？他們對碧玉國打過三次，對昏鴉族打過三次，最後一次……那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可是他們國力很強，在四國新秀戰的時候，秀玉的新秀也是很強的，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啊。”
“上一次大戰是五十年前了？”張孝恆點頭道：“一個國家可以崇文蔑武，也可以尊武輕文，也可以不讓文武為主，由一個強力君主壓陣，總要有一個做主的，穩定的政策，正確的機構方可穩定，可是秀玉國呢？花玉武和青玉文都是主，一國二主，即便一開始看著不錯，看似文武相融，強強聯手，站出來的新秀也個頂個的強，為什麼？”
“因為他們國內沒有一家是說了算的，所以彼此之間內鬥嚴重，內部競爭非常厲害，新秀在這種環境裡成長，自然就厲害了。”
“啊？是這樣嗎？”三人驚訝莫名。
“我反正把話放這兒了。”張孝恆輕輕一拍桌子：“如果不出現特殊的事件，這個秀玉國的未來就三個可能，一個是分裂成兩國繼續打仗，一個是武派戰勝文派，一統天下，一個是文派戰勝武派，天下歸一，不管是那種可能，以後都會國力倒退，百年之內不復強國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