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落的心都碎了,就算再高階也是假貨啊!像柳老爺子這樣的國畫大師,定然是對贗品十分厭惡,她這禮物送出去別說讓柳眠承她的人情,不被馬上打出去都是人家客氣了。
可是現在想換壽禮也來不及了,但是她也總不能空著手進去吧!
“我……要不,我就不進去了。”寧落想了半天,也只能放棄這個好機會。
“倒也不是沒有辦法,我準備了兩份壽禮,一份已經交給柳家。另一份是打算在拜壽的時候,再親手送給柳老爺子的。我倒是可以先把另一份壽禮給你,讓你拿著拜壽,不過……。”
“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只要不是花太多錢我都願意。”寧落立刻說。
顧薄年嗤笑說:“就算讓你買你也買不起,你有多少家底我還能不知道嗎?我就是想請你幫個小忙,你幫我,那份壽禮送你又何妨。”
“只要不犯法,我什麼忙都幫。”寧落斬釘截鐵地說。
顧薄年勾唇,將事情交代給她。
寧落聽完後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顧薄年。
“顧總,您確定?”
“當然,”顧薄年面無表情地說。
寧落嘴角抽了抽,她只聽說過把人往好裡說,還從沒聽過有人自求崩人設。
“好吧,我盡力而為。”寧落嘆息著承諾。
顧薄年說:“不是盡力而為,是務必達到目的。否則……。”
顧薄年眯了眯眼睛,威脅的話沒有說出口,不過他想寧落應該明白。
果然,寧落瞬間就明白了。
連忙舉起手發誓道:“誓死完成任務。”
顧薄年這才滿意地勾唇,帶她進去。
不過沒想到一進去就遇到柳眠的母親柳太太。
柳太太已經四五十歲,不過因為保養得好,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眉眼間還有幾分跟顧薄年相似,嘴角微勾露出和藹地笑容,但是眼眸卻很深。
寧落在心裡馬上下了定論,這位柳太太看上去很不好惹啊。
“柳太太。”寧落馬上跟柳太太打招呼。
柳太太目光在顧薄年身上轉了一下,笑著對寧落說:“第一次見薄年帶女性朋友回來,不知小姐貴姓,是哪裡人?”
寧落詫異地瞥了顧薄年一眼,隨後笑道:“我姓寧,不過我可不是跟顧總來的,是柳眠先生邀請我來。只是跟顧總認識,剛好遇上而已。沒想到,顧總竟然是柳太太的侄子,呵呵,真是好巧。”
“你是柳眠邀請的?”柳太太一聽,原本笑意冉冉地臉瞬間冷下來。
寧落尷尬地點頭。
柳太太似乎有些失望,板著臉不再跟寧落客氣,冷冷地說:“既然如此,寧小姐就隨意吧!”
說完,又目光柔柔地看向顧薄年,春風拂面地笑著說:“薄年,林小姐來了,你跟我過去認識認識。”
“三姑媽,我不想去。”顧薄年眉頭微皺,一臉的不耐。
柳太太一聽,居然立刻眼眸含淚地哭起來,一邊哭一邊悽悽慘慘地說:“老爺子把這個任務交給我,我原本也沒指望你能聽話。但是卻沒想到,你居然連面子都不給姑媽,你讓我以後怎麼回顧家,怎麼做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