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薄年雙臂環抱眼眸深沉地盯著寧落。
寧落被他盯得緊張,連忙舉起一隻手發誓道:“我發誓,我絕對絕對沒有跟蹤你。我來這裡是找柳眠,不是因為你。”
“你認識柳眠?”顧薄年蹙眉。
寧落心虛地說:“昨天……剛認識,所以今天就來了。”
“所以,你就撒謊是我公司裡的人跟他結交?”顧薄年譏諷道。
寧落羞愧地臉色漲紅,還以為能瞞過去,沒想到還是被他知道了。
低著頭小聲狡辯說:“其實……也不叫撒謊,你給我公司投資了,那我公司就有你一半的股份。所以……我也算是半個你們公司裡的人吧!”
“你還真是會強詞奪理,”顧薄年嗤笑說。
寧落不佔理,所以被顧薄年冷嘲熱諷也只能承受著。低著頭像犯了錯的小學生似得,看上去十分可憐。
顧薄年本來還想再譏諷她幾句,但是看到她這麼一副楚楚可憐地模樣頓時又沒了興趣。
片刻後又說:“柳眠是設計師,你來找他,是想讓他給你的酒瓶做設計吧!理念不錯,打造酒中奢侈品,不過你想過沒有,你……。算了,你還是先做好這件事再說吧!”
顧薄年本想提點她幾句,想了想還是算了,免得打擊她的自信心。
“你又為什麼在這裡?”寧落忽略他的欲言又止詫異問。
“我來給柳老爺子祝壽,柳眠的母親是我三姑媽,柳眠是我表弟。”顧薄年說。
“啊?”
寧落驚訝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顧薄年。
這麼重要的資訊,她之前怎麼不知道呢。
“呵呵,顧總,你看咱倆也是老相識。我公司有你一半的股份,你也希望我的公司能夠做好吧!所以你能不能看在雙方利益的面子上,幫幫我,讓柳眠答應給我做設計。”寧落回過神連忙嬉笑著對顧薄年說。
她現在後悔啊!不該買這塊端硯,不然又能省下一筆錢。
不過顧薄年聽她說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將目光落在她右手的禮盒上。
“你給柳老爺子買了壽禮?”顧薄年問。
寧落點頭,訕笑說:“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一塊端硯。”
“端硯是硯中之首,還說不是好東西。看來,你想找柳眠做設計是勢在必得,不然也不會下這種血本。不過端硯也分很多檔次,給我看看你買的是什麼品質,能不能入柳老爺子的眼。”
寧落心想,你還懂這個?
不過還是馬上將禮盒開啟給顧薄年看,畢竟顧薄年和柳老爺子是親戚,讓他掌掌眼總歸沒錯。
可是誰知顧薄年看了一眼便嗤笑一聲說:“你這根本不是端硯,就是尋常的硯臺經過外加工,做成端硯的樣子,根本就是贗品。你這要是送給柳老爺子,非把他氣的給你打出來不可。”
“啊,不可能,我這可是花了三萬塊錢買的。”寧落瞪大眼睛。
“你在哪裡買的?”
“古玩街啊!”
“呵,那種地方,好東西早就被人買走了,三萬塊錢……倒是也值了。畢竟能將贗品做的這麼高階,也的確值這個價格。”顧薄年嗤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