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血霧瀰漫,刀光劍影交織在一起,那劍意以摧枯拉朽之勢,呼嘯而出,穿透了層層刀芒,卻突然失去了蹤影。
狂刀站定原地,沒有再向前邁進,眼中充滿震驚,一口鮮血噴出,血雲驟然碎裂,刀芒飄散在空中,漸漸消失,他握刀的手在微微顫抖。
“狂刀?”
原本以為牧天一是自尋死路,但眼前的一幕,著實超出了幾人的預料。
這時,牧天一的身影顯現出來,一個後空翻,反彈回來,接著又是連退了七八步,才逐漸穩住了身形,只見他面色蒼白,嘴角一絲鮮血溢位,但渾身上下看不出任何受傷的跡象。
“果然,單憑劍意,還是無法完全破除,皇靈境玄者的超強防禦啊!”
“怎麼可能?你居然一劍便劈散了我的刀芒!”
狂刀眼中的血紅漸漸褪去,恢復了一開始的清明,這在以前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因為當他進入狂暴狀態厚,他的刀勢要比平時強大三倍,而他的防禦力也同樣是之前的兩倍,同級之中無人能比,而牧天一不過真靈境,怎麼可能破了他的萬人斬?
“還差點!要不,咱們再來試試?”
其實,這不過是牧天一強裝鎮定罷了,剛剛那一劍,可以說是抽空了他全部靈力,又被狂刀的超強防禦反彈,傷了五臟,此刻他體內氣血翻湧,不過是強挺著而已。
狂刀眼中充滿震驚,他甚至懷疑牧天一根本就不是真靈境,而是隱藏了修為的皇靈境玄者。
咻!
不帶眾人反應過來,一個身影如風般掠過,緊接著便是一聲尖叫傳來。
“陸瑤?你要造反嗎?”
不待夕延淳出手,就見陸瑤手持一劍,而那劍正架在夕橙細嫩的脖子上。
“狂刀,你被牧天一給耍了,難道你沒看出來,他已經到強弩之末了嗎?”陸瑤的聲音冰冷而陌生,與之前那唯唯諾諾判若兩人。
“你這個賤人,原來你和雲崇光一樣,都是狂殺宗的走狗!”夕橙怒視著陸瑤,又想起之前的一切,總算明白了為何他們會在醉夢森林之中遇險,原來這一切都是狂殺宗在背後搞鬼。
陸瑤手中長劍輕輕一擺,一道血痕自夕橙脖子處顯現出來,那刺痛嚇得夕橙瞬間花容失色,臉色慘白,聲音都顫抖起來。
“三叔……救……我!”
“一個不學無術的大小姐,除了嫉妒,只會仗勢欺人,看著你我都噁心!你還是去死吧!”陸瑤神色冷漠,但那握劍的手只是作勢要動,卻並沒真的下手。
“且慢,你們不過是想要牧天一,現在我們認輸,牧天一歸你們了!你把我侄女放了!”
夕延淳的話讓牧天一面色一沉,心裡瞬間冷到了冰點,陸瑤卻是會心一笑,她等的便是這句話。
雖然硬拼,今天聖劍門也是必死無疑,但以她對聖劍門的瞭解,這夕延淳身上必定還有底牌未出,一旦到了生死關頭,搞不好真就是魚死網破,誰也撈不到好處。
牧天一則是默不作聲,冷冷的看著兩方人馬在討價還價,把他當成貨物一般。
聖劍門的虛偽,貪生怕死,出爾反爾,讓他感到無比厭惡,同時也在心中暗自發誓,若能活著離開,定要讓聖劍門以及狂殺宗,為今天帶給他的羞辱,而付出代價!
隨後,牧天一被狂殺宗的幾人以捆靈繩捆住,這種繩子能捆住人體靈力,使人無法激發體內靈力,讓人變得乏力,任人宰割。
不過,牧天一併沒有反抗,因為他知道,現在的自己勢單力薄,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夕延淳面色陰沉,對天大喊,“聖劍門認輸”。
旋即,一道光柱開始在屋內擴散,所有人回到了酒樓之中,不過那三個被牧天一殺掉的狂殺宗弟子,卻並沒有出現在酒樓之中。
“小子,走吧!落在我們手裡,算你倒黴,要怪,就怪你相信了聖劍門那群偽君子!”
狂戰使勁一拽,捆靈繩瞬間縮緊,一陣強烈的刺痛傳遍全身,但牧天一隻是皺了皺眉,咬緊牙關,卻是一聲未吭,他絕不會在這些人面前示弱。
“呦呵,看不出,你倒是挺有骨氣,不過,落在我們狂殺宗手裡的人,哪怕再硬的骨頭,都被我治的服服帖帖的。”狂戰張狂大笑,對他來說,此刻的牧天一根本不足為懼。
“行了!少生事端,許多勢力都在虎視眈眈盯著呢!抓緊時間,先逼出狂殺印,在把他交給萬古王朝,咱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狂刀的話,立時起了作用,狂戰神色立刻變得警覺起來。